摘要：
本次大会对职业教育领域提出了许多新观点：
●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已逐步替代职业教育的观念
●技术和职业教育是终身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突出强调培养"创业"能力
●加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构能力建设
●重视开展全民职业技术教育
通过参加本次大会，作者还总结出了国际职业教育领域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一） 会议情况简述
第二届国际职业技术教育大会于1999年4月26日至30日在韩国首都汉城举行。此次会议由韩国政府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共同举办。会议的主题为"终身学习与培训：通向未来的桥梁"。
此次会议共有6项议题，（1）21世纪变化的需求：对技术和职业教育的挑战；（2）改进提供终身教育和培训的系统；（3）革新教育和培训过程；（4）全民技术和职业教育；（5）改变政府和其他相关部门在技术与职业教育中的作用；（6）加强技术与职业教育的国际合作。
会议期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科林?鲍尔所做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1世纪前十年计划"的发言引起了与会者的高度重视。他指出"世界正在走向以信息为基础的经济，生产和服务的质量将决定效率。培养富有成效的灵活的劳动力对迎接21世纪的竞争至关重要。每一个国家，不论发展状况如何，必须努力革新其国家的技术教育与培训计划以解决下一个世纪的就业问题。必须重视教育、培训和就业政策的紧密联系。"他还指出："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不应该仅仅是 需要驱动 ，也应该由 发展需要 来驱动。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应是人的整体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应能使社会所有群体的人都能入学，所有年龄层的人都能入学，它应该为全民提供终生学习的机会."他郑重呼吁："旨在培养合格的技术员和熟练、半熟练劳动者的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应该是所有国家发展日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有国际组织应尽全力来服务于所有国家的需求，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在改革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的需求。"他指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下十年的战略目标是：
（1）加强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将其作为终身教育的一个重要的内在组成部分；
（2）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要面向可持续发展；
（3）提供全民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
他还提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要致力于提高成员国的决策能力，帮助成员国加强机构能力建设，加强国际合作。科林?鲍尔的讲话内容与这次大会讨论的基本框架相一致，也大体概括了当前国际职业技术教育的基本走向和未来发展趋势。
在总报告员归纳和总结了大会进程和成果后，大会审议了题为《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21世纪展望--致联合国秘书长的建议书》，原则上通过了这份建议。这项建议将作为2000年以后教科文组织制定该领域计划的基础。
（二）新思想、新动向、新趋势
此次大会代表的发言和大会文献中反映出职业技术教育领域许多新的思想与未来走向和发展趋势。择其要点阐述如下。
●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已逐步替代职业教育的观念
多年来，国际上对职业教育的概念和内涵一直争执不休。传统的提法是职业教育（VE）或职业技术教育（VTE），联合国教科文组织70年代以来一直用技术职业教育（TVE），国际劳工组织的提法是职业教育与培训（VET），世界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80年代中期以来开始使用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TVET）的概念。这次大会教科文组织在正式文件中首次使用了TVET的提法，这绝不仅仅是字眼上的变换问题。随着世界范围内新的技术革命的深入发展和信息产业的迅猛崛起，对从业人员素质的要求不断提高，传统的以农业、工商业、家政业为主要内容的职业教育课程发生了很大变化，"传统职业已经让位于那些要求有更多专业资格的服务性活动"，技术教育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许多国家加强了教育、培训与就业部门的密切协调与合作，长期以来学校职业技术教育由教育部负责，职前就业培训、在职培训由劳工部门负责，教育和培训相互隔绝的状况有了明显改变。如澳大利亚在本次大会上广为散发的文件《通向未来的桥梁--澳大利亚1998年～2003年的国家职业教育和培训战略》就体现了这一变化。这个战略着眼点在于加强教育界和企业界的合作伙伴关系，努力创建一种适应学生和就业者需求和为终身技能培训打基础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制。韩国的国家报告也强调指出：目前韩国各类学校进行的职业培训受教育部领导，职业教育中心则由劳工部监管，管理体制上虽各有侧重，但两个部共同工作，卓有成效，培养了大批技术精湛的劳动力。在世界范围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国际劳工组织加强了协调与合作，职前教育和就业培训、在职培训被视为将构成一个统一的连续的过程。
●技术和职业教育是终身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这次大会讨论和通过的各种文件都反复强调技术和职业教育是终身教育体系中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终身学习是一条有许多支径的旅程，技术和职业教育是这条旅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quot;它不是像过去那样强调职业教育要与普通教育沟通，而是强调职业技术教育是教育主渠道的组成部分，对所有人具有生产性作用。大会决议认为，由于技术的高度发展，势必要出现这样一种趋势，即无论各国的发展状况如何，一个全民继续学习的模式将取代那种有选择的、占主导地位的并集中在较为有限的一段学习时间的学习模式。学习是一种训练，一种终身培训。全部挑战在于把以下思想变成现实：继续培训的思想，以及对个人进行终身培训的思想，使他们掌握对自己的知识提出质疑的能力。学校不再是获取知识的惟一场所，入学学习阶段也不再是惟一的培训时期。大会提议各国要改进提供终身教育和培训的系统，制定灵活的接受终身职业技术教育的政策，建立教育和培训衔接的体系。这些思想和建议受到各国的高度重视。
大会颁发的工作文件指出：绝大多数职业技术教育的毕业生期待在工作场所接受进一步培训或在公私立机构接受进一步培训，教学计划的管理和课程应允许有终生进出的机会。希望通过再培训获取新技能的技术职业教育毕业生需要终身学习的机会。为了促进这些机会的实现，提出的建议包括：设计单元形式的课程；引进以能力为基础的评价；使用自定步骤的学习来适应个人的需求；认可培训人获取的经历、知识和能力，等等。《建议书》指出：为了对终身学习作出最大的贡献，职业技术教育需要开 、灵活和面向学习者。他们必须向学生提供更多的专业工作的知识并提高他们从事专业工作的能力，也必须更全面地培养学生面向生活和劳动世界。会议文件和许多发言人特别强调教科文组织倡导的"四个学会"中"学做"与职业技术教育的密切关系，认为技术和职业教育具有多学科特点，同职业界有密切联系是十分有助于培养合格的富有创造性的劳动力的一种教育系统。"学会做事"不是基于某一专门的职业训练，而是基于获得一种以综合性技能为基础的能力。一些代表在发言中引用了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的报告《教育--财富蕴藏其中》中关于"学会做事"的观点，即"因此，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简单地理解学会做事的含义就是为了培养某人去从事某一特定的具体工作，使他参加生产某种东西。学习应有相应的发展变化，不能再被看做是单纯的传授多少有些重复不变的实践方法，即使这些方法仍具有一定的不应忽略的教育作用。"国际劳工组织为本次大会准备的一份重要的政策报告《变革政府和其他决策者在职业教育与培训中的作用》阐述了终身教育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的作用》阐述了终身教育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性因素。教育和培训体制面临着多重挑战，首先要用新的技能和能力来武装已经就业的工人，这就需要发展一个连续性的在职培训制度使其能够灵活迅速地适应劳动力市场的需要。其次需要向青年提供扎实的教育和起始培训为他们一生的工作接受继续培训打下牢固的基础。再次必须保证那些未能就业的处境不利的人和在危机状态的人能有机会受到培训。国际劳工组织认为职业技术教育和培训的发展经历了3个阶段，一是结构不清和无规则的阶段；二是以供给为驱动的、国家为主导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三是以市场为驱动的职业教育和培训。第二阶段与第三阶段的不同请参见下表。
旧范式 新范式
供给为驱动力的方式 寻求以需求为驱动力的方式
为就业而培训 为就业能力而学习
在职培训 连续的终身学习的观念
培训，焦点在教师与被培训人 自我学习，焦点在学习者
一次性学习 连续性的经常性的终身学习
教育与培训脱离 教育与培训结合（扎实的普通教育和宽基础的起始培训，为终身继续学习打基础）
一种技能专门化 寻求多种技能
以培训时间和考试基础上的技能认可 以能力和自我学习为基础的认可
僵硬的固定的升学结业制度 灵活和多样化的升学结业制度
侧重在正规部门 根据需要，重点可在正规或非正规部门
培训为（就业部门安派的）工资就业 培训为工资就业和自我求职
中央集权化的体制 兼顾国家和地方分权制度的需求，以分权为主的体制
国家包办政策和实施 政策和实施分开，以市场为驱动
由国家进行管理 参与管理，多方面参与者认可，社会对话
在新的范式中以培训就业能力为核心。个人的能力要适应工作及其工作机构的变化，要具备不同类型的知识，这些知识要构建在终身自我学习的基础上。
●突出强调培养"创业"能力
"创业"能力也被译为"自我谋职"的能力。当前由于人口激增，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国际劳工组织1998年的就业报告估计：在全世界30亿劳动力中，有25％～30％的人未完全就业，约有1．4亿人失业。1998年底又有1000万人加入到失业大军中来，主要是由于东亚经济危机大规模劳动力失业的结果。在这种环境下，劳动力的质量成为企业经济竞争力和适应性的决定性因素。马约尔在开幕词中说："近年来我们目睹了人口大量从农村流向城市的现象，尤其在发展中国家。这些移民通常生活在难以接受的贫穷条件下，伴随着高失业率和犯罪。在农业地区的技术和职业教育通过提供农业技术和自我谋职技能的培训能够减少这种移民，提高农业生产力和促进小企业的建立"。大会主要工作文件指出：为了适应21世纪新的挑战和变革中的需求，革新教育和培训过程必须包括创业能力，这种能力无论对工资形式就业还是自我谋职都同等重要。创业能力是一种核心能力，必须通过普通教育和技术与职业教育来培养。这种能力对个人在各种工作领域激发创造力和革新性至关重要。创业者创立的小企业能够提供现代经济中大量的工作机会，促进经济发展。在中欧和东欧国家，自我谋职过去极少，现在已经为社会普遍接受，在未来将进一步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根据预测，50％的毕业生不可能获得领取工资的就业岗位，创业教育就更显重要，在发展中国家和市场经济转轨国家，自我谋职为绝大多数青年经济独立提供了最大的潜力。职业技术教育的举办者及其社会合作伙伴需要共同努力，制定政策，使创业教育成为所有教育课程计划的组成部分，使毕业生获取较高的自我就业能力。国际劳工组织归纳提高就业能力所需要的核心知识、技能和态度时，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企业和自我谋职技能，具体包括培养工作中的创业态度，培养创造性和革新能力，把握和创造机会的能力，对承担风险进行计算，懂得一些基本的企业经营概念，如生产力、成本和自我谋职的技能。
●加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构能力建设
加强机构能力建设是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频繁使用的概念。主要着眼点在于提高管理部门的科学决策水平和管理能力，提高投入的效率和产出效益。长期以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多是从教育的属性、人的发展等哲理角度探讨分析、发展推广职业技术教育，而世界银行等机构多从投资的成本效益分析来评判职业技术教育，尤其对发展中国家的职业技术教育的适应性、相关性、培训质量等方面持批评否定意见为多。本次职业教育大会教科文组织和国际劳工局很重视TVET的机构能力建设，第四委员会主题"改变政府和其他相关部门在技术职业教育中的作用"主要从改进政府职能、发挥民营机构和非政府机构作用、提高效益等方面强调提高机构能力建设。
《建议书》认为：政府应该承担确保基本起始职业准备的职责：政府也应确保所有处境不利人口有平等接受技术职业教育的机会；所有国家尤其需要发展以就业为基础的培训，这种培训在国家的框架体系内与机构培训紧密联系，它包括个人的学分银行和成绩，有多样化的灵活的入学和结业制度。私立机构在这些方面应该发挥特别重要的作用，政府应该与私立部门建立一种有效的合作伙伴关系。《建议书》强调指出："政府和私立部门必须认识到职业技术教育是一种投资，而不是一种花费，能够通过培养良好素质的劳动者、提高生产率和国际竞争力来得到有意义的回收。因此职业技术教育的资金必须最大可能地由政府、企业、社会和学习者来 ?quot;。科林?鲍尔在讲话中用相当大的篇幅阐述了教科文组织将致力于改进会员国的决策能力和帮助成员国进行机构能力建设，如帮助会员国培训技术职业教育教学人员；提高成员国使用信息和传播技术的能力；改进教学方法和仪器设备，编制范例单元教材，等等。国际劳工组织则对如何加强一个国家职业技术和培训的能力建设提出了许多思考点：如处理好决策者、管理者和培训提供者的关系；处理好政府机构、大小企业、研究和发展机构、义务性非营利机构、业主、工人和培训者的关系；解决好起始培训、继续培训、针对失业者和处境不利人群的培训的问题，等等。
●重视开展全民职业技术教育
开展全民技术职业教育是1990年3月世界全民教育大会后全民教育理论的一个延伸。"全民教育"是国际社会在90年代初提出的新概念。其最终目标是"要满足全体儿童、青年和成人的基本学习需要。"同全民教育一样，全民技术和职业教育也有其特定的含义。它主要包括：（1）保证女童和妇女接受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会均等；（2）为失业者和各种处境不利人群（包括辍学者、残疾人、农村贫困人口、因战后造成的移民和退伍士兵）提供的各种正规与非正规TVET；（3）对社会所有成员进行职业指导和咨询；（4）促进弹性入学以实现终身学习与培训。教科文组织认为，全民教育是一种人权保障和发展的前提，对解决三大瘤疾----人口问题、贫穷问题、环境问题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实施全民教育，人们可以获得消除贫穷、提高生活质量所必需的最基本的知识和技能、加强保护环境方面的态度和观念，培养他们与可持续发展相一致的环境意识。而开展全民职业技术教育是加强社会凝聚力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手段，它有助于获得可促进同贫困和排斥现象作斗争的能力，有助于获得自我谋职的能力和革新的能力，以便减少青年人失业和处于社会边缘的现象。
这里，特别值得关注的国际教育界非常强调市场机制运行下职业指导和咨询的作用。《建议书》指出：职业指导和咨询对于教育培训制度的所有对象都是极端重要的，特别需要加强。职业指导应该适应企业和家庭双方面的需要，对每个学生的要求和实际状况作出敏锐的反应。它的作用应该扩展到为学生和成年人因在失业期间或非正式部门就业可能频繁地变换职业做出准备。国际教育和职业指导协会提交的《21世纪职业指导的战略》的报告认为职业指导的作用有许多方面，包括判别个人的才能、优点和弱点、家庭的期望和国家的需要，对个人的教育和职业选择作出判断；根据入学要求和达到顺利结业选择适当的教育和培训科目和适当的学习领域；使学生理解什么样的工作适合于他和所需的资格，得到工作的方式，工作状况和报酬状况；传递有关本人、教育机会和工作岗位的信息；掌握有效的求职程序；培养求职适应能力，能够把握机会；克服自卑行为，培养自信心和学习生活技能；不怕挫折，敢于面对失去工作，能够对再次就业作出积极的反应，等等。指导绝非仅仅提供信息，而应是自我发展与学习、吸取求职经验和提供教育与劳动市场信息的综合，发展自信心是求职的前提。通过个人咨询、自我准备、就业发展课程、计算机辅助指导和网络指导系统来实现职业指导的目标。 该协会建议各国政府采取如下措施：为职业指导课程和服务提供资金；开发职业指导教材和提供方法；为职业指导的咨询人员和教师开设培训和继续教育课程；进行研究和开发创造新的更加综合与更好的开展教育和职业指导的方法；立法规定职业指导的目标、提供服务的范围和保证一定的资金投入；为完成学业的学生和所有的劳动力提供咨询和就业安置服务；立法授权有关当局搜集、整理和发布劳动力市场的信息，这种信息有利于促进经济发展、技术和职业培训项目以及教育与职业指导。该协会还建议各国采取如下政策：为所有学生开设指导课程；个别咨询的专业性很强，必须由具有合格能力的专业人员来做，明确学校校长、教师和咨询人员在指导方面的职责。
（三）会议对我国的启示
●第一次国际职业教育大会以来，国际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从理论到实践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面对"当今世界，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知识经济已见端倪，国力竞争日趋激烈"的新形势，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从体系、结构、办学体制、管理体制和人才培养模式以至课程、教学手段等都发生了重要的变革。终身教育思想深人系统化的发展要求各国把职业技术教育作为国民教育体制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职业技术教育要贯穿于个人职业生涯的终身，职业技术教育应该更侧重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和创业能力，而并非仅局限于对某一具体职业的能力训练，要制定灵活的接受终身职业技术教育的政策，建立教育和培训衔接的体系，教育部、劳工部和其他机构密切沟通、相互协作配合的国家TVET体制。在市场机制逐步形成的情况下，发挥企业和私立部门在提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作用日益显得重要，政府包办教育和一味强制性干预已成为历史，政府通过立法、投资分担、提供信息等方式实现TVET管理职能的转变，这些思想和实践都值得我们认真思考和借鉴。在制定教育宏观政策时，我们要注意把握国际TVET的走向和发展趋势，主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高新技术发展的需求，针对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的调整，对受教育对象所实施的教育目标、课程设置、教育内容、方法、手段适时调整，对劳动者素质在文化基础、专业技能、职业道德以及行为规范等方面不断更新要求，努力作到与国际TVET同步发展。
●要认真学习研究他国发展TVET的有益经验
各国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模式因国而异，一个国家必须根据本国的国情来选择自己的发展模式。会议散发的文件也指出："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和职业教育不能再照搬工业化国家的模式，应在几年里推行一些更为灵活、更符合当地或本国市场需要，与当地文化更为协调一致的教学思想。”"TVET的发展存在一些本质性的共同规律，有些国家在发展和改革TVET方面有相当成功的经验。此次大会推荐的一些典型经验特别值得我们研究。如韩国根据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变化不断对职业教育结构进行合理调整的经验，韩国原计划将职业高中的在校生同普通高中在校生的比例从1990年的32：68提高到1995年的50：50，但因大部分学生愿意选择进入普通高中和接受高等教育而放弃推行这一计划，转而发展2年制的初级学院。从1979年到1997年，初级学院的在校生增长了11倍，开设的课程从91种增加到361种。在选拔过程中，实行 关学习领域职业高中的毕业生优先入学的政策，并从1996年起对初级学院的毕业生颁发副学士学位。截止到1997年，韩国共有771所职业技术高中，在校生96万人，占全部高中阶段在校生的40％。共有155所初级学院，在校生72．47万人，占全部高等院校在校生的28％，基本上形成了从中级到高级，结构、人员比例较为合理，能与普通教育做到一定衔接沟通，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并举的职业技术教育体系。目前，韩国正在统一对职业技术教育、终身教育和社会教育进行规划管理，进一步调整学科种类和课程，并力图简化入学手续，通过"学分银行"制度对学习者接受的各类教育给予认可和积累，保证学习者能够随时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爱好选修有关的职业技术教育课程，形成一个"人人需学习，人人爱学习"的社会。再如冈比亚，1979年就成立了国家TVET理事会来协调、监督和发展公私立教育和培训部门的活动，私营TVET机构在促进国家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上发挥极为重要作用。1992年冈比亚开始实行征收私营企业业主年收入的1％投入国家培训基金的政策，大大缓解了国家TVET经费不足的矛盾，再如德国对双元制职业培训进行反思和革新的思路，中欧和东欧等经济转型国家对传统的计划经济模式下形成的职业技术教育制度进行改革，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等许多案例，均有待于我们深入研究和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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