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波手持其论文与祁开龙的论文。
2003年4月,李财波到澄海县樟林做拓片。
广东普宁市燎原镇普宁职校教师李财波怀疑福建师大历史系在读博士祁开龙剽窃自己的论文,并展开一系列维权行动。关于是否构成抄袭剽窃,双方争议的焦点集中在对9方晚清碑刻内容的使用上。前者认为对方未经授权使用了自己拓印的碑刻内容,并且未标明出处;后者则认为自己使用的碑刻内容的拓印者另有其人。但同时,遭抄袭质疑的福建师大给出的鉴定结果也承认,其在读博士存在“遵循学术规范不够完善和严谨”的问题。
那么,“遵循学术规范不严谨”与学术不端行为的界限在哪里?现实中通行规则是否因有漏洞而更容易沦为潜规则?本文或将为上述疑问提供一个具体案例。
7月来临,广东省普宁市燎原镇普宁职校教师李财波并没因为马上到来的暑假而松一口气。他正在焦急地等待教育部学术委员会的答复。
今年3月,李财波开始怀疑福建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在读博士生祁开龙剽窃了自己的论文。李财波向《中国科学报》记者表示,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花了3年时间拓制、抄读、整理的9块石碑竟然不经自己允许被他人所用,还抄袭了他研究石碑的论文,感到非常愤慨。
不过,祁开龙也一肚子委屈:“出土文物都是国家所有,石碑难道只有他一个人能拓制和使用吗?”
似曾相识的论文
今年3月19日,李财波不经意将自己的名字作为关键词在百度上搜索了一次。
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搜索结果的前几条中,便有一篇名为《从出土碑刻看清中晚期韩江流域的行商风险》的论文显示了李财波的名字,这篇论文发表在河南博物院主办的杂志《中原文物》上,发表时间为2011年6月。
“我是写过一篇类似的文章,但也没印象发表在核心期刊上了呀。”李财波的第一反应是不解。他仔细一看,这篇自己似曾相识的文章署名却是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祁开龙,顿时大吃一惊。
在2002年到2004年期间,韩山师院潮学研究所(现改为潮学研究院)组织大学生制作全潮汕的碑刻拓片,准备出版《潮汕金石文征·明清卷》。当时,负责拓片制作的大学生主要有李财波及同学陈伟、黄岳宏等人。
李财波回忆:“那段时间非常辛苦,几乎牺牲了双休日和寒暑假,走遍了潮汕大地,才把碑文内容整理出来。”最终,他们共制作拓片300多通,现存于韩山师院潮学研究院资料档案室中。
在他看来,碑文拓制复杂,是相当艰苦的工作。拓碑前,需在碑刻表面涂一层中药白芨水,贴上宣纸,并且要求与碑面完全密合,并使文字凹入,直至整张宣纸变成纸浆。随后需用双手执拓包捶打碑刻,使各处墨色均匀,等宣纸八九成干时才可取下拓片。
“整个过程有时需要一整天。”李财波说。
2004年,在韩山师院潮学研究所时任所长黄挺、副教授吴榕青的指导下,李财波从300多通碑刻中选取9通关于韩江航运纠纷的碑刻拓片,进行释读、抄录、校对、标点、查考,整理成9篇系列文献资料。对此,韩山师院潮学研究院工作人员郑守治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当时,李财波和其他3名同学一起完成了大量的碑刻拓制工作。”
同时,他还完成了题为《从碑刻看清代中期以后韩江的航运纠纷》的论文,参加第八届“挑战杯”广东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最终,该文荣获三等奖,并收录于《潮汕区域文化研究》一书中。2007年12月,李财波将此文修改后,参加了第七届潮学(国际)研讨会。2009年2月,该文全文刊于《第七届潮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祁开龙抄袭了自己的这篇论文?”
于是,他花了5元钱从数据库中下载了祁开龙的论文。看完论文,他又生气、又吃惊,“文章超过90%的碑刻内容与我几年前拓印的碑刻内容一致,而且论文思想和行文思路与我的文章完全一致。全文只在参考文献提到引用了3处我的论文。”这让他非常气愤,“为什么这3处知道标注引用,其他地方就不知道标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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