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同日去世的两位重量级老人
10月11日,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水土保持研究所博士生导师朱显谟因病在西安逝世,享年102岁。
同一天,中国工程院院士、同济大学原副校长沈祖炎在上海逝世,享年82岁。
“政事儿”(微信ID:xjbzse)注意到,朱显谟是我国黄土区土壤及土壤侵蚀学科的开拓者和奠基者,毕生致力于黄土高原水土保持与生态建设研究与实践。其逝世消息传出后,《人民日报》刊文说:黄河水清了,可唯愿“黄河流碧水”的老人走了。
沈祖炎是我国钢结构专家,曾任同济大学副校长,从教60余载,年过八旬仍然坚持在教学一线,指导研究生,带领团队承担重大科技攻关项目。
朱显谟:“黄河不清,我死不瞑目!”
朱显谟1915年12月4日生于上海崇明。1940年毕业于中央大学农业化学系。199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研究员,曾任中国科学院西北水保所第一副所长、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名誉所长。
据《中国科学报》报道,新中国成立初期,朱显谟在中科院南京土壤所工作。1959年,为了支援大西北建设,他告别了生活和工作条件优越的南京,举家来到地处西北农村的中国科学院西北生物土壤研究所,即现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前身。此后再未离开。
对此,国家最高科技奖获得者李振声院士曾说:“朱老为了国家的需要,举家西迁杨凌小镇,献身于黄土高原土壤科学研究,深深感动了当时年轻的我,使我坚定了扎根杨凌同样可以作出世界性科研成果的信念。帮朱显谟先生搬家的经历,影响着我一生的科学事业。”
在黄土高原工作的50多年中,朱显谟实地考察了黄土高原的沟沟坎坎20多遍,三次跨越昆仑,两度入疆。通过大量的研究,他先后撰写发表了200余篇学术论文,著有《塿土》《中国黄土高原土地资源》《黄土高原土壤与农业》等专著。
期间,如何实现“黄河清”、有效控制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问题,一直在朱显谟的研究重点。20世纪80年代初,他提出“黄土高原国土整治28字方略”,其内容是:全部降水就地入渗拦蓄,米粮下川上塬、林果下沟上岔、草灌上坡下坬。
之后,朱显谟曾先后“六论”黄土高原国土整治“28字方略”,中国科学院学部联合办公室还曾将《再论黄土高原国土整治“28字方略”》一文作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建议报送党中央和国务院有关领导。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刘东生院士曾评价说,“虽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成就,但现在看来,只有朱先生一人把黄河中游水土保持综合考察队大家的心愿和希望,通过‘28字方略’表达出来了。其原因,一个是他50多年来对水土保持研究锲而不舍的科学的专注精神,另一个是看起来似乎和科学专注相矛盾的群众智慧的吸收。”
2008年,时年93岁的朱显谟接受采访时曾表示:“黄河不清,我死不瞑目!重建黄土高原土壤水库是治理黄河的根本”。
沈祖炎:“我是个闲不住的人”
沈祖炎1935年6月5日出生于浙江省杭州市,1955年7月从同济大学工业与民用建筑结构专业毕业后,留校任教60余载,曾任同济大学副校长、研究生院院长、土木工程防灾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等职。
“政事儿”(微信ID:xjbzse)注意到,2015年11月28日,同济大学曾举办“沈祖炎院士从教60周年纪念座谈会”。
在座谈会上,时任同济大学党委书记杨贤金、校长裴钢,教育部原副部长、同济大学原校长吴启迪对沈祖炎作出高度评价。
杨贤金说:从教60年来,沈祖炎院士为同济大学的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工程实践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从教60年生涯中所展现出来的教育思想、治学风范及行业发展理念,已成为同济人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时至今日,年已八旬的沈院士依然坚持指导研究生,带领团队承担重大科技攻关项目,还一直关注和思考着土木工程教育和行业发展的未来。
裴钢说:沈祖炎院士是同济人中的佼佼者,是“同济精神”最典型的代表和诠释者,“同济人愿意做事、能把事做成做好”的这一品质在他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他的事迹值得称颂,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弘扬。
吴启迪回忆起1989年至1995年自己担任同济大学校长助理、副校长期间,辅佐时任同济大学副校长的沈祖炎教授工作的经历。她说,沈先生为同济大学实现综合性大学的战略目标,提出了不少具有前瞻性的举措;主持了同济大学教学质量保证体系的研究,成为全国高校的范例;还为我国土木工程专业教育改革作出了重要贡献。
沈祖炎也出席了这次座谈会,回首60年从教生涯,他表示,作为工科教师,要身兼“教师+研究者+工程师”三重身份;导师带研究生,并不完全是付出,研究生有许多想法,可给导师带来启发;做科研,一旦认准方向,就要坚持不懈地走下去。“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自己身体允许、力所能及,还是想尽力为学校、为院系多做事情。”
同济大学有一门开设了50多年的课程《钢结构基本原理》,是全国高校土木工程专业的“样板课”。据同济大学校友会微信公号报道,1983年,沈祖炎的学生陈以一(现为同济大学土木工程学院教授)从沈祖炎手中,接过了这门课。
陈以一接受采访时回忆,当年担任沈祖炎助教、第一次试讲这门课时,很紧张,“我那天讲太快了,下课时间还没到,准备的内容就全讲完了。”
下课后,学生散了,沈祖炎站了起来,开口就提“备课”。“老师给学生上课的头一天晚上什么都不干,就专心备课。”“老师备课之所以要花时间,就是要考虑课堂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做好预案”。
沈祖炎的另一位学生、同济大学教授李元齐接受采访时回忆,沈祖炎耄耋之年后依然每周到学校至少一两次,每天晚上10点之前一般都不会睡觉,而是看报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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