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生论坛初创之时曾得到高虹的大力支持,她对博士生论坛历年来的成果给予了很高评价,也对论坛的总结和改革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图为高虹接受采访。
针对博士生论坛目前的状况,高虹建议,可以尝试建立一种能让老师和学生的群体融合在一起的机制,兼有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也兼顾学科之间的交叉,让老师与同学都能够从中受益,从而将学术交流作为一种自发的习惯。
谈到研究生培养的环境时,高虹强调了学术社区的建设。她表示,博士生论坛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建设学术社区的一种渠道。这种社区是一个学者的社区,年长的学者是导师,年轻的学者就是博士生,两方面共同建设这个学术社区。一个良好的学术社区,又会反过来滋养在其中的成员。这是一个双向的良性循环。
在学术社区里,除了日常交流,相互学习之外,还要强调互相尊重、鼓励不同思想,同时,对自己工作之外的领域还要保持好奇心。不同学科背景的人在一起,有益于更好的理解不同的思维方式,学会怎么跟不同类型的人沟通。“要能容得下,一方面要追求卓越,另一方面要厚道,心怀要宽”,这是高虹对校训“厚德载物”简短而中肯的评述。在学术上,我们可以讨论,但跟人辩论的时候,要用别人能够接纳的方法,要宽容。
在回答“怎样的研究生才能算是非常优秀的研究生”时,高虹从博士学位的性质谈起。她认为,目前的博士学位本质上是研究型的学位,其目标就是培养学者。一个受过博士教育阶段的学生与其他人相比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受过专业的学术训练。这就意味着他首先要有能鉴别、提出有价值问题的能力;其次,还要去构思、设计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第三步,在方案之后,还要有真本事,用研究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第四步,这个问题做出结果后,要能用研究方法去做评估和评价。最后,还要能够向同行、外行传达这项研究的价值,要有学术发表、学术演讲的能力。从博士生自己来讲,不能把自己看做是“被培养”的,还要主动利用各种机会、各种资源,去获取这些能力。
高虹始终非常重视学术责任的问题。她引用了一位美国工程院院士讲过的例子,这位院士说“平均不到0.8秒,就有一架民航飞机从世界某地起飞了。现在此刻,天上有五十万人在天上飞,这些人的安全,就取决于我们引擎的质量。”高虹借此说明工程师的责任有多么大,任何一点的疏忽或不规范,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访谈最后,高虹对博士生论坛三百期寄予厚望,希望我们的博士生在清华的培养中都能有所收获,把自己打造成学者,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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