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

　　【摘要】2001年7月在南京举办"远程教育与开放学习高级研讨会"上，特邀远程教育专家介绍了第17届、18届、19届、20届国际远程开放教育世界大会的主题和远程教育研究的信息，反映了远程教育未来的发展趋势。研讨会的专题研讨，对这一趋势下我国远程教育的发展深有启迪。

　　【关键词】远程教育；经济全球化；学习者；高等教育大众化

　　国际远程教育研究的成果必然对我国远程教育的发展有着启迪和促进，国际远程教育研究的走向也必将反映未来远程教育发展的趋势。为向我国广大远程教育工作者介绍第17届、18届、19届、20届远程开放教育世界大会的情况，传递在这几次世界大会上远程开放教育研究的信息，促进中国远程教育的发展，由江苏厂播电视大学外语系发起，"中国远程教育"杂志社和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外语系主办的"远程教育与开放学习高级研讨会"，于2001年7用30日到8月1日在南京举办。这次研讨会主要介绍了国际远程教育协会召开的第17～20届远程开放教育世界大会主题和传递的科研信息。

　　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外语系副教授、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美洲远程教育研究中心访问学者（1990～1991）、英国伦敦大学教育人文硕士韦润芳，介绍了1995年在英国伯明翰召开的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第17届世界大会。这次会议的主题是--

　　一个世界，多种声音--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

　　这次会议有来自世界上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000多名代表，提交了500多篇论文概要。

　　这次会议的召开正处在互联网技术刚刚开始普及，万维网技术将要影响远程开放教育之际。远程开放学习本身因为技术的变革即将发生深刻变化，如果仍然沿用传统教育的质量观和质量体系进行评价必将被质疑，此时对远程开放学习质量的定义和衡量标准进行讨论，其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远程开放学习的指导思想是建立在以人为本基础上的教育平等和终身学习，由于学习者社会角色和学习需求的巨大差异，学习者的学习进度不一；社会的多样化发展，尤其是远程开放学习评价主体的变化使得学习者的满意程度成为真正衡量质量标准，因此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成为这次世界大会的主题。会议主要从质量观念、质量标准、质量保证和质量检测四个方面进行了多方面的探求；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观念。

　　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观因评价主体的不同而不同。与远程开放学习体系有关的利益团体主要有：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学校或办学机构、雇主或用人单位、教师和管理人员、学生。他们要达到的目标不一样，质量观也就不同。

　　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是教育经费的提供者，所以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往往通过提供的教育经费所获取的价值，根据教育效益和效率来检查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

　　学校或办学机构将质量看成生存之本，看成是财富。良好的质量能帮助学校建立形象，有利于声音和信誉，有利于学校的生存和发展，能吸引更多的资金和学生。

　　雇主和用人单位是远程开放学习的买主，是学生学习的投资者。他们以投资中获取利润的多寡来评价远程开放学习质量的高低。

　　教师和管理人员总是根据学科特点提出质量要求，所以他们十分看重学生的平时作业和最终考察结果。

　　学生重视的他们学习过程中的满意程度，特别是一些和他们相关的因素，如教材、面授、辅导教师、学生支持服务等。

　　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标准谁制订和监控？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标准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做法。挪威、法国、德国、英国等国通过国家立法，提出质量管理的指导性意见，以保护消费者权益；加拿大、英国成立专门的权外远程开放学习质量管理机构进行质量监控；有学校或机构自己制定学习质量标准；也有校际之间，学校与企业、单位，学校与政府，学校与校外机构成立合作型质量管理机构，共同进行管理。

　　由于质量观和质量评价主体不同，世界远程开放学习有多重质量标准。第一种质量标准：等同于传统教育的资格标准，以得到社会认可并成功申请到政府资金；第二种质量标准：既承认量化的教学业绩指标，同时提出超越这些指标的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第三种标准：能否成功地为人众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

　　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保证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保证的基本因素是：1．确立终身教育的理念，致力于实现致富机会的均等和教育的民主化；2．建立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观、教材中要融入学习技巧设计和互动教学策略，学习支持体系要鼓励学生独立学习；3．教学包的准备和建设要公开接受同行检查，教学设计原则要体现在教学包中；4．通过使用电信技术，最大程度实现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互动；5．机构的设置和管理要符合远程教育的特征，求得实效；6．将评价工作深入到远程开放学习的方方面面，注重研究、创新和发展；7．合作办学，以扩大教育机会和改进课程质量。

　　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检测远程开放学习质量的检测是对教育教学质量的评价。评价是检测价值、质量、影响和条件的活动，评价根据机构的教育目标来测定，其标准可能是质化或量化的。在评价时要考虑到学习机会的平等、学生的需求和期望、课程质量、知识的发展完善、教学方法、学习过程、学习者成绩、学校对其他学校、机构的影响等。

　　对远程开放学习的质量评价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即政策发展与管理、师资培训、服务提供和学习过程。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外事办公室主任、副研究员，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与北伦敦大学访问学者（1997～1998）李亚婉，分析了1997年在美国宾夕法尼亚洲召开的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第18界世界大会的主题及研究取向。这次会议题为--

　　新学习环境--全球视角

　　参加会议的有近80个国家和地区的1100多名代表，700多人在会上发表了论文。

　　这次世界大会的背景，正如宾州大学副校长James H. Ryan博士提出的，在应用技术支持开放学习和远程教育成为世界热点话题时召开这次大会，非常及时。如今我们面临的是世界范围的挑战：健康、经济繁荣和人们生活的总体质量等问题更加严峻地摆在我们面前。在当今学习环境中，一个显而易见的因素就是网络的重要性，网络能聚集世界上最佳才智和最先进的思想。通过网络我们能够相互学习，并建立新的伙伴关系。宾州大学校长Graham Spanier认为，"我们目前已经进入了一个需求和潜力上无法预料的发展伙伴关系的时代。"在社转向信息时代的过程中，远程教育工作者已经意识到：未来教育发展最大的潜力并非取决于新的技术，或技术所支持的大量知识与信息资源，我们最大的机遇在于建立网络与需求的一种新联结，在于形成一种能够使我们在世界国际化中受益的新型伙伴关系。

　　大会集中对变化的技术环境，教育形式的转移，教育、技术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以及国际合作的机遇等四个方面的问题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探索。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中心主任Nicholas Negroponte教授以"变他的技术环境"为题作了重要发言。他不仅介绍了美国信息技术的发展与应用的总体情况，同时强调了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全球高等教育带来的巨大的变化和影响。他认为，现代技术打破了围墙与国界，必将促进远程开放教育的全球化，但也必须看到这样技术给落伍者带来的负面影响，"数字鸿沟"的问题有待解决。

　　加利弗尼亚州立大学校长Barry Munitz校长的专题报告为"新教育范例"，重点介绍了加州大学在采用先进教育技术进行教学的实践，强调了信息革命面对学习环境带来的影响。Munitz校长认为，技术对营造学习环境起着关键的作用，必须通过发展远程教育来解决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问题。因此，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教会学生如何学习。

　　与会代表还围绕看技术在中小学的应用，远程教育的研究和评估，发展中国家远程教育的发展，远程开放教育的组织机构问题，人员、基础设施、教学与管理政策，教学法，远程教育的发展策略，如何开展合作，如何开展在职教育与培训，如何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支助等一系列问题充分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研究员、教育部远程教育专家委员会委员、澳大利亚默多克大学远程教育博士丁兴富，介绍了1999年在奥地利维也纳召开的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第19届世界大会。会议的主题为--

　　新的教育前沿--网络世界的教与学

　　这次会议超过了前两次的规模，共有100多个国家与地区的1000多名代表参加了会议，会上宣读论文200多篇，张贴论文800多篇。

　　这次大会安排了6场主题报告，从不同的角度演绎了大会的主题----网络世界的教与学--这一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中的前沿问题。这6场主题报告分别是：英国剑桥大学Mike Couzens教授的报告"互联网革面对21世纪学习、教学和培训的冲击"，德国Stuttgart Daimler Chrysler公司大学校长Roland Deiser博士介绍该公司未来培训的知识网络，德国Darmstadt技术大学Jos L. Encamacao教授的报告"知识网络：学习企业中的个人资格"，芬兰国会议员、国际继续工程教育学会秘书长Markku Markkula的报告"国家终身学习政策：如何实现革新战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Juan Carlos Tedesco教授的报告"教育和信息技术"，瑞士联邦技术学院校董会主席Francis A. Waldvogel教授的报告"口语、文字和计算机虚拟世界人语言：高等教育的最新挑战"。

　　会议安排了8次专场学术交流，交流的议题是：开放课堂：明天的开放学校；欧洲学校网络；2010年目标：北美远程教育的全球前景展望；拉丁美洲远程教育的新方向；欧洲研究的虚拟专题讲座、协作学习的新模式；预期、现实和希望；终身学习和新技术；特邀专家奥托·彼得斯的专题报告"未来的大学----教育学展望"，特邀专家龙英的专题报告"法英学习通道"。

　　丁兴富综合分析了这次世界大会的主题报告、专场学术讨论，以及发表和张贴的论文，认为世界远程教育的发展有着下述特点：

　　世界远程教育主体多元化；世界远程教育形态多样化；远程教育全球化的趋势是：竞争、合作的趋同；要重视数字鸿沟及其解决方案；世界教育思想、教育理念、文化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丁兴富研究员进而分析了远程教育未来的研究方向，他认为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研究解决远程教育发展中实践问题，如对技术方案、教学平台、人工智能、媒体选择、资源环境设计开发、基于网络的双向交互、学生支助服务、质量监控和评估等问题的研究；二是对远程教育学科体系的研究，如对网络世界中的教育学、心理学、经济学、信息论、传播学、行为学、组织学、管理学、社会学等进行多学科的研究。他认为在远程教育研究中，实证研究和案例研究受到重视。

　　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外语系主任、美国哈佛大学访问学者（1995～1997）佟元晦，介绍了2001年在德国杜塞尔多夫召开的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第20届世界大会情况。会议主题为--

　　学习的未来，为未来而学习--确立过渡进程

　　出席由国际远程开放教育协会组织，德国哈根远程大学主办的远程开放教育第20届世界大会的，有来自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300余名代表。大会共宣读论文近200篇，交流并张贴论文近400篇。

　　本次会议重点讨论了"如何在未来学习，如何为未来而学习，怎样争取学习的社会正义与平等，怎样获取可持续发展的学习成果"等问题。会议的论文宣读与研讨划分为学校教育和职业教育、大学和高等教育、公司与劳动力培训三大块进行。会议论文涉及战略与政策、内容与技能、方法与技术、支持与服务、管理与机制、研究与评价六大领域里的远程教育质量，认证体系，技术教学结合点，职员培训，性别与残障人员，学习障碍与限制，市场与营销，合作伙伴、同盟和网络等议题。大会的3篇主题报告引起了与会者的普遍关注。

　　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校长、国际远程开放教育协会主席莫莉·布罗德教授作了"全球经济中的教育要务"主题报告。她认为，美国大学的使命主要是教学、研究和公共服务。技术、知识和经济的演进和融和推动了全球化的发展，学习需求激增，技术、知识、经济、入学需求成了影响全球教育变革的四种力量。万维网的发展为人类进入以知识和信息驱动的全球经济起了引领的作用，也为教育创造了惊人的机会。美国高等学校教学中使用信息技术的比例迅速增长，教育已成了美国最优先发展的国策。布罗德教授还分析了技术的发展和不断变革的经济不仅提高了对企业雇员品质的要求，而且技术正改变着职业。1950年全美的职业25％是技术职业，2000年技术职业达到65％，2005年将达到85％。这一发展趋势表明，发展中国家参与全球市场的竞争最有效的方式是开发人力资源。麻省理工学院著名的经济学家瑟罗告诫我们，"数码鸿沟不是富人与穷人之间的鸿沟，而是受教育者和未受教育者之间的鸿沟"。

　　国际远程开放教育协会副主席、加拿大英联邦教育部长学习联盟阿布达尔·汗教授的大会主题报告是："征服障碍，为更美的未来而学习"。他认为，教育、学习、知识与技能的习得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重要，教育在可持续发展中起着核心的作用。目前正发生七个方面的变革，其核心的是技术变革，第一外层是教育变革，第二外层是人口、经济、社会、文化、政治变革。教育面临着培养适应性强的多技能人才的压力。值得注意的是文化的变革包含以下三个特征，并对终身教育产生冲击：①消费主义时代学习者知情选择权的扩大；②出现了信息型娱乐和教育型娱乐的新市场：③教育和培训变为产品和服务，而学习者成为顾客或客户。未来社会发展的趋势是：人口变动、经济发展、自然资源与环境的保护，经济全球化和全球冲突的加剧。这样教育将成为个人或国家获得成功的决定性因素；由于教育机会不均等，教育也可能造成国家之间、地区之间、社会群体之间新的不平等。最后，他还分析了教育机会的障碍和克服障碍的政策。

　　国际远程开放教育协会副主席、澳大利亚南昆士兰大学副校长詹姆斯、泰勒教授作了"第五代远程教育"的报告。他认为五代远程开放教育的模式是：函授模式、混合媒体模式、远程学习模式、机动学习模式、智能机动学习模式。第五代远程教育模式的指导思想是：给人们他们所想要的，在何时何处想要就何时何处给，第五代模式的最主要优势是：极低的、近乎零的可变成本，对学习者而言，价廉质高，富有成效。泰勒教授认为，远程教育的新特征是：距离死了！距离不再是远程教育中那个原有的因素，决定通讯资费的距离消失了。这将有可能成为21世纪前期塑造人类新社会最重要的力量。远程高等教育发展的驱动因素有：距离的消失、经济理性主义、用户为高质量服务付费、市场驱动、越来越多的普通高校成为双重模式高校。

　　对于远程教育而言，变革是唯一的永恒。

　　在这次大会的专场学校交流中有三个亮点，一是学生支持服务的学术交流；二是有关远程教育研究的交流；三是介绍了西班牙和泰罗尼亚开放大学的基本经验。

　　佟元晦对这次会议的综合评价是：

　　1．会议对技术创新引发的激变、剧烈的社会转型、变革与转型向远程开放学习提供的前所未有的机遇和压力表达了强烈的关注，这种关注上升到了理性的思维和哲学的高度。

　　2．技术与人的发展之间的关系成为人们注意的焦虑；质量自始至终成为一根主线。

　　3．与前几届会议相比，很少有关于"数码鸿沟"的争议。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更重视怎样顺变、求变，努力根据国情与现有发展水平，积极探索，尝试创新。

　　4．经济全球化浪潮同样给发达国家带来巨大压力。远程教育，作为一种优选方案，已经摆脱了过去的边缘化角色，逐步进入主流。网络学习和网络大学已经成为最新的发展思路。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麻省理工学院斥资1亿美元将2000门课程10年内全部免费上网的决策。

　　5．公司办网络大学，大量赢利性远距离开放教育机构进入教育市场，加剧竞争，对现有的远距高等教育格局产生重大影响。质量将决定生存。

　　6．越来越多的论文采用了实证与个案的方法，越来越少的论文涉及到理论的讨论，极少有论文研究具体的技术方案。

　　7．远程开放教育的道德伦理被提上日程，机构的目的、机构与学习者的关系、学习环境的建立、服务质量的保障、学术研究的规范、知识产权的法律意识等等，开始引起人们的关注。

　　专题报告中央厂播电视大学党委书记、副校长于云秀作了"全球化与中国电大教育发展的战略思考"的专题报告。她在报告中提出，全球的一体化发展既带给我国高等教育严峻的挑战，又带来极大的机遇。高等教育的严峻挑战主要有：国外教育机构争夺中国高等教育市场，现代高等教育机制还缺乏活力，有关法规、政策有待进一步完善，现有高等教育结构写人才需求模式不相适应，深化高校专业设置的改革势在必行。

　　然而全球化为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创造了极大的机遇：全球化为高等教育发展带来新的教育理念；社会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增加；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为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学习的社会化、个别化、终身化提供了技术支撑；我国每年GDP的增加使政府增加高教投入力度成为可能，同时也扩大了高教投入的渠道；高等教育合作的机会更多。

　　回顾中国电大教育系统发展的历史过程，于云秀认为，实践证明，发展电大教育是"穷国办大教育"的重要举措；发挥系统的整体的功能，实现天网、地网、人网"三网合一"是电大教育的显著优势；充分利用社会资源，实现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是电大教育的突出特点。在此基础上对中国电大教育系统今后的改革和发展作了深层的思考。

　　于云秀提出电大改革和发展的思路是：

　　1．更新思想观念。实现电大教育从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转变，主动适应社会对教育的需求和各类社会成员的个人学习需求。

　　2．加快体制改革和办学模式的转变。

　　3．调整专业设置、培养目标和课程体系，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重点，努力办出特色。

　　4．坚持学历教育和多种证书教育相结合。

　　5．充分利用各种现代化手段，为学生的自主学习、个别化学习提供全方位、全过程的方便、快捷的支持服务，保证教学质量。

　　6．广泛开展合作办学，从中国国情出发，探索中国远程教育发展的本土模式，同时积极参与国际教育市场的竞争，使中国现代远程教育走向世界。

　　上海电视大学研究员、教育部远程教育专家委员会委员、香港公开大学荣誉博士黄清云作了"现代远程教育的未来发展"的报告。他在我国经济、科技、社会和教育的发展、国外远程教育实践和发展的基础上展望了我国远程教育的未来。

　　黄清云认为，远程教育的发展和外部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要联系社会整体的发展来看远程教育的发展。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战略是随着社会整体的变迁而转移的，经历了适度发展--稳步发展--积极稳步发展--扩大规模积极发展的战略转移。未来高等教育要扩大规模积极发展，远程教育是高等教育达到规模效益的有效手段。"十五"规划提出的"提高教育现代化信息化水平，大力发展现代远程教育"是我国教育未来发展的趋势，可以预见，我国教育体制、方式、内容、方法将适应需求发生重大的变革。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新的信息和传播技术迅速发展，将进一步改变知识的发展，获得知识的途径"。我国目前互联网用户2650万，网站24万多，今后用户还会不断扩大，是发展远程教育的有利条件。因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国远程教育的发展有需要、有动力、有基础、有支持。

　　中国电大有87％的学生均为在职人员，由此看来，电视大学针对学习对象的特征研究、远程教育中如何加强实践性环节是很重要的问题。

　　国际远程教育中有两个重要的形式，一种形式是以教师为主导，同一时间的不同课堂授课，另一种形式是以学生为中心，不同时间也不同步的学习。为保证远程教育的有效进行，为学习者提供富有特色的学习材料和加强在学习过程中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互动是至关重要的。鉴于此，编写远程学习材料和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支持服务是远程教育有别于传统教育的显著特点，也是各国远程教育中备受关注的两个问题。英国开放大学在远程教育课程的开发方面积累了丰富的、可资借鉴的经验。

　　黄清云认为，现代远程教育未来发展的前景是竞争和合作。经济的全球化必将促使教育的国际化，这是发展的必然趋势。经济的合作和竞争将引发教育的合作和竞争。现代远程教育具备发达的、大规模生产的特征，合作也有助于提高远程教育的规模效益。未来的远程教育是实现终身教育的途径，也是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途径，同时远程教育也是一种以人为本的教育，必将凭借教育技术冲破传统教育的藩篱，使学习真正成为学习者的自主选择，在适应社会需求的同时更利于实现人的个性化、个别化发展。

　　他最后强调，网络教育不等于现代远程教育，信息技术不等于现代远程教育，现代远程教育不可能没有学生学习的支持服务系统；发展远程教育要加强宏观调控，加强合作、沟通，实现远程教育资源的优化、共享；竞争中获胜的决定因素是特色和成本。期刊鸟瞰"专题报告中，重点介绍了美国的《美洲远程教育学报》、加拿大《远程教育学报》、英国《开放学习》、澳大利亚《远程教育》、加拿大《国际远程开放学习研究评论》、国际远程教育协会《开放实践》6家专业学术期刊，其中《国际远程开放学习研究》为大型网络版学术期刊。这些学术期刊共同关心的研究领域有：课程媒体、教育技术、教学设计、学习者特征、学习方法、学习策略、学习中的互动、学习支持服务、管理、政策、成本与效益等远程教育在发展中必须予以解决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这些问题与中国远程教育工作者所关注问题的一致性显示了教育全球化的共同特征。

　　这些学术期刊创刊最旱的为英国开放大学的《开放学习》，于七十年代创刊；最晚的是《国际远程开放学习研究评论》，于2000年创刊；其余均在八十年代创刊。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有4家期刊采取了匿名审稿制，有效地保证了期刊的质量。

　　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金生鈜教授的报告《教育研究的规范和学术伦理》得到与会者的关注。他认为，教育研究是通过意义的解释与价值的判断，在反思和批判教育实践的基础上，建设性地关切教育实践的未来发展。他强调在教育研究的规范是：研究必须创新，反对把他人的著作和观点化为已有的剽窃行为；研究必须基于知识的传统，这是创新的基础；研究必须基于严格的方法；研究报告必须有参考文献。他进而强调了教育研究的伦理是对研究对象的人性关怀、人格和利益的尊重。在教育研究中要做到公正和互利。显然远程教育研究的规范化和科学化。

　　与会看结合中国的实际，深入讨论了中国远程教育未来发展的经济、政治、文化背景，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发展中的问题、未来发展趋势、发展策略等问题。

　　世界远程教育发展理念的精华有助于我国远教工作者结合中国的实际，更加深入地思考新世纪之初中国远程教育的发展之路。这些思想是：

　　·经济的全球化浪潮带动了教育的全球发展，要从经济发展、政治进步、文化繁荣、人口变迁、环境保护等社会大环境来分析远程教育的未来发展，使之与整个社会背景相融合、相协调。

　　·要建立以人的发展为本位的社会发展观，在远程教育中要以学习者为中心，重视学习者的学习需求，以提高社会的人的生活质量。

　　·注重教育的民主化和教育机会的均等，学习社会的公正和平等，警惕由于因教育和学习机会的不平等，加深加大国家之间、地区之间、群体之间、个体之间的差距。

　　·教育在可持续发展中起核心作用。

　　·未来远程教育是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途径，是实现终身学习的途程，也是实现学习个别化、个性化的有效手段。

　　·信息时代网络的发展对教育思想、学习内容、学习形式和方法、教育评价不断产生新的影响。

　　·通讯和信息技术将被广泛运用到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基础教育中去，也将被广泛运用到公司培训和各类社会化学习中去。

　　·教育网络的发展对世界各国在远程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挑战，远程教育发展趋势是合作和竞争并存、国际化发展和本土化发展交汇。

　　·需求和质量是远程教育的生命线。学习的个别化和学习支助服务是远程教育中最深刻的人文关怀。

　　·加强远程教育的科学管理，优化利用远程教育的资源，是远程教育有效发展的关键。

　　·远程教育政策和策略的研究是远程教育生存、发展的保证。

　　·教育和培训变为产品和服务，赢利性的网络公司进入远程教育市场，积极参与竞争。

　　·远程教育理论研究是远程教育实践健康发展的先导，远程教育专业化是远程教育发展成熟的标记。

　　·社会不断变迁，教育技术不断发展，远程教育的变革是唯一的永恒。

　　从伯明翰到杜塞尔多夫，四届国际远程教育世界大会的主题演变，反映了远程教育的发展轨迹和未来的趋势，而其发展观念，将有助于对未来远程教育的发展作全方位的、深入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