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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年12月19日（周二）下午2：00—4：00

题目：美国高校终身制与院校认证中的教学质量评估 （The Impact of Assessment of Student Learning on the Tenure System in the U.S. Higher Education）

演讲者： 孙建荣  教授    （美国瑞欧戈兰大学英语系教授、校评估办公室主任） 

文字实录

[文院长]：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了孙建荣老师为我们做讲座，大多数人看到了孙教授的介绍，有一些人可能没有看过，我简单对孙老师做一个介绍。孙建荣教授现在是美国俄亥俄州瑞欧戈兰大学英语系教授，兼这个学校的评估办公室主任，是美国高等教育管理博士，我们是同行了，曾经担任过我们国家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的教授，现在是评估专家。也参加过许多我们国内的学校的评估，最近就参加对中国人民大学的评估，是美国中北部地区的委员，参加过40多个美国高校的认证和评估，所以他是在各个方面非常有经验的，非常有建树的一个学者。他不仅做了很多的研究，也有很多实战的经验，我们现在非常缺乏这样的学者，因此今天非常有幸请孙教授给我们做讲座。今年的暑假孙教授已经在其他的场合给我们做过讲座，我们觉得非常好。所以这一次再请孙教授来到教育学院为我们再做讲座，上一次很多同学没有听到，这一次希望弥补机会。

[孙建荣]：今天我们的时间是从两点到四点，我尽量把自己讲的时间稍微的压缩一些，做一些基本情况介绍，然后给大家多留一点儿时间，进行一下互动。在大家提问以后，我就能够跟大家有一个比较详细的介绍。 第二点是我今天准备的材料数据比较多，因为我们做科学研究的，数据就是文字是一种表达的形式，但是数字，或者数据，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提供很多意想不到的信息，所以今天通过一些数据的观察以后，看看我们今天讲的题目，对我们有什么样的启示。 我曾经当过院长，04、05年在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当院长，回国工作的经历，提供了很多经验材料。我从中层管理的角度对我们国家高等教育的体系有一个了解。在美国工作的期间，我是从96年开始参与我们国家评估了，在美国叫做认证活动。01年开始，直接担任美国中北区评估委员会的委员。

[孙建荣]：我们今天要谈的四个方面是：美国高校终身制对教学的的作用；美国高等教育认证体系对院校教学质量保障；终身制语教学质量评估的关系对中国高等院校中教学质量保障的思考。美国的终身制是这样，它的历史比较早，整个终身制的起源是从1915年开始，但是属于叫做历史文件记载的是从1940年开始，当时有一个叫做学术自由和终身制宣言的一个文件，这个文件在1940年起草以后，实际上等于从文件定案或者说法律定案这个角度，把美国高等院校终身制给固定下来了。这个宣言成为以后美国学校里面，各种立案和各种案件，凡是和终身制有关系的一个法律依据，这是有历史影响的一个文件。

[孙建荣]： 我们现在来看一下终身制的定义。然后是通过美国教师的境况对整个终身制进行一下了解。再次了解终身制获得的程序。第四点是终身制面临的一些问题，最后一个主要是针对国内现在对美国终身制的一些误解做一个简单的解释。 1940年，学术自由和终身制宣言发出以后，他们都以这个为基本文件。 1941年以后，很多学术团体纷纷承认并遵循该宣言的精神。在很多法律立案或者说个人起诉里面，使用这个文件的一些背景，我们可能不是特别了解，我们来看一下它的定义。终身制主要起这么几个作用，一个是促使社会更深的了解，或者是理解和支持学术自由。这是其中的一个。第二个就是督促高等院校为公众利益而工作。这两个基本的原则，在今天终身制里，很多人不是特别的了解，只是知道第一个，对第二个不是特别的了解。

[孙建荣]： 学术自由现在主要包括这么两个方面：一个是科研中对真理的追求，这个权利一定要进行保障。这一方面实际上是美国高等教育在世界各国高等教育领先的一个基本的原则。由于他有这个文件的保障，从法律上提供这种保障以后，美国大学的教授进行学术研究和真理的追求方面，没有这种后顾之忧。它的作用，在现在整个高等教育的地位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第二个就是从教学里面，学生学生的权利和老师教学的权利也进行保障，在美国大学里面，同一门课，不同老师教，他们都赋予了不同的权利，都有学术自由。第二个就是从终身制这两个方面。第一个保障教师在教学，科研和其他创作中的自由。第二个保障教师有相应的经济来源。经济来源在美国历史上起很大的作用，没有一定的经济来源的话，作为教师来说，他不可能安心进行科研活动，所以说终身制他是从经济来源，提到一个非常非常大的作用，保障了教师从事科研的时候，不会担心自己丢掉饭碗，所以说美国铁饭碗的概念比中国的铁饭碗的概念还是更悠久一点。这是背景的介绍。学术自由和终身自由之间的关系。

[孙建荣]： 下面我们看一组数据，这个可能比较有意思。这是美国院校教师的分类，第一栏是所有的院校，这个数字是截止2005年统计的数据，是现在最准确的数据。现在院校总数是4216，其中公立的有1700所，私立的有2516所。从教师总的人数是这样子，1174831万教师分布在这些院校里面，其中全职教师是占631596，占的比例是54%，我们从事教学管理的人，尤其是总务处的老师，或者是人事处，你一看这个数字就知道这个含义不一样？什么含义呢？46%的教师，目前来说在美国，不是全职教师。这个比例是相当大的。这个比例，我不知道在座的从科研这个角度来说，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从一个学校建设来说的话，全职教师和兼职教师的这个会影响到很多的问题，学生的学习的质量问题，学校的发展等等，这个现象在美国现在非常的严重。从公立院校和私立院校分开来说，我们可以看一下，教师的总人数，在公立和私立一个是67%，一个是33%，公立院校的人数多余私立院校，但是公立的学校还大于私立的。

[孙建荣]：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已经拥有终身制的教师人数是56万，目前到2005年年底为止，拥有这个数字的人数是560931，从公立院校和私立院校的分配来说，公立院校占53%，私立院校占44.7%，但是我们现在从性别来看一下，出现了一个有兴趣的现象，从所有院校来说，拥有终身制的老师的男性教师人数比例来说要高于女性教师。从公立院校和私立院校的比例来说，也是很有意思的，总是男性高于女性，而且公立院校要高于私立院校。

[孙建荣]：第三组数据是关于教师学历背景的数据。如果我们是从研究生和本科生来看的话，我们可以把第一组的数据加起来，68%和27%加起来，美国教师的学历背景绝大多数都有研究生的水平，也就是说作为一个教育强国来说，美国大学的师资力量非常强大。不管从博士学位还是硕士学位，本科学位非常小，只有5.5%，尽管大学强调，在大学任教的老师必须要有博士学位呢？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有硕士和本科呢？有些老师自身的经历，工作的经历可以取代它的学历，这个里面有很多方面的原因。这个我又分了三个部分，一个就是有授予博士学位的院校，博士学位、硕士学位禾本科学位教师的学历队伍，第二个授予硕士学位院校这个数字的对比，我们可以看一下。在公立院校，如果这个学校是有授予博士学位权利的学校，博士拥有的比例是85.5%，将近86%，这个比例很高。硕士是12.8%，公立院校和私立院校相比的话，我们发现，公立院校拥有高学历的老师，要高于私立院校。

[孙建荣]：一个是87%，然后公立院校是将近86%。也就是说师资力量的对比，公立的比不过私立学校。现在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在进行比较教育的时候，经常把我们国家的比较好的大学和国外的所谓名牌大学进行相比，很多名牌大学的比例是私立大学或者公立大学相比之后，差距很大。举个例子，前30名排名的大学里面，全部都是民办大学。第二个就是从硕士学位里面，这个数的发生有了一点儿变化，硕士生的学位，公立学校要超过私立的。 下面第四组数据，我们看一下职称，学术职称。不管从助理教授，副教授和正教授来说，这个数字是截止2004年的数字，最后一次数字统计，最后占正教授的人数是166415，然后我把这个数字按照性别分开了，我们现在看一下，在美国大学里面，所有院校里面，男性教授拥有正教授职务的占总数的76%，女性教师只占24%。这个数字是一个非常非常令人感到吃惊的数字。因为我们知道，在美国大学里面，读博士的学位的女生，和已经毕业的拥有博士学位的女生数字现在每年都在增加，甚至在某些学科里面超过男性。 从副教授来说的话，女性的比例稍微有一些上涨，这是好事情又不是一件好事情， 为什么呢？副教授从职称来说，似乎成为很多女性一个最终职务了，再往上提就很难了。

[孙建荣]： 下面我们简单谈一下终身制的获得程序，这一方面我讲的快一些，因为大家可能看过，我简单的讲一下。第一个首先是你申请的工作必须是允许你可以申请终身制的职务，如果你申请大学教授的工作，不允许你去申请终身制的话，你不可能去申请这个终身制，这个叫做Tenuretrack。第二个就是有一个期限，分三个不同的阶段。然后就是通过教学科研服务等各项工作，来准备申请你终身制的材料，这个也叫终身制的宗卷。然后就是等你的时间到了，把材料交上去以后，通过不同的委员会进行讨论，大的学校有好几级，系上，学院，校一级，小的也许就一级，讨论结果一级一级往上推，推到副校长这里以后，再由副校长提出一个推荐，然后经过校长报董事会，所以整个的程序是比较规范的。

[孙建荣]： 这个就是比较详细了，系上的推荐后是学院终身制委员会的通过与推荐，然后就是学校终身制委员会的通过与推荐，然后就是副校长的推荐，最后这两轮有一点儿走过程，但是这个代表了学校的利益，代表了某些机构对于老师留还是留有一定的影响。有时候，前几项都有通过，但是到校长这一轮出现问题，或者说到董事会这儿出问题，很典型的，今年6月份刚刚下台的哈佛大学的校长，他在这一轮里面，哈佛大学很多妇女申请终身制都没有让她们过。

[孙建荣]： 程序里面比较重要的一部分，材料的准备。里面又分三部分。教学，科研和服务。这个大家可能都比较清楚。第三方面的服务，和我们国内很多做的委员会做的非常非常的相似，作为一个教师来说，你的本职工作除了教学，还要参加其他一些比如学术方面的活动。前两部分的比例是这样子的，教学这方面的资料一般来说要求不是特别的高，现在也是和美国院校出现了一个比较矛盾的方面。一般要求比较高的就是科研成果。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美国大学里面，跟我们现在国内一些大学存在的现象不一样，教师精力主要用于科研方面，教学用的比较少。为什么呢？最后他的含金量主要在于科研成果这一方面，所以说写文章，做科研，发表文章，出书，参加学术会议占了老师的很多的时间和精力，然后教学这一方面，能少做就少做，所以这是目前一个比较头疼或者比较严重的一个方面。

[孙建荣]：下面我简单谈一下终身制所带来的一些问题。这个程序既清楚也复杂，清楚是用书面的罗列出来，你都能够看见。复杂是说，在做的过程当中会出现一些问题，其中一个问题就是教学与科研之间的关系。新教师工作以后，第一个就是如何处理教学量和科研量之间的关系，很多刚刚教学的老师在这方面的关系处理不好，第一个很多本科生，老教授不愿意去，由新教授去代。第二个就是某些课程由于代课时间和地点不同，老教授不愿意去，由新教授去代。另一方面新教师不知道什么科研对他申请终身制有什么有利的条件。第二个对新教师的引导力不够。很多学校在老师进校以后，只是提供很简单的人事方面的引导。

[孙建荣]： 第二个面临的问题就是对非主流教师的歧视。在美国，非主流的教师是这样定义的，从种族分类上讲，凡是属于这个种族的人都叫做主流教师。除了这个人种以外，就不属于主流教师。非主流教师，现在在高等院校受的歧视，从终身制里面体现是比较完整的。有这几个方面，我们可以看一下：第一个由于历史的原因造成制度上的不完全。美国历来对种族比较歧视，这个现在已经影响了在申请终身制上面的影响。第二个对非主流教师有一种偏见，有学术上的偏见，还有智力上的偏见，认为黑色皮肤的人种，他的智力有一定的偏见。我们现在看一下一组数据，职称问题，正教授的人数，全美国总人数是166415，我们现在看一下白人和黑人这两组数字的对比，将近15万的人数是白人的数字，或者说是主流教师。那么说黑人，正教授的人数是远远低于白人教师的。最右边的两组数据是做一个对比，一个是有亚裔背景来的移民和拉丁美洲国家的一些人数，都比白人要低。

[孙建荣]：这个数字是03年统计的数字，是最新的统计数字。

[孙建荣]： 第二个是从就职的情况，这个数比较多一些，从拥有博士学位的院校来看，白色人种的教授占的数字是将近80%，从黑人教授来说，这个数字非常小，只有4.3%。这两种数字比它还是要好一些，尤其是有亚裔背景的还是要好一些。从硕士来说基本上增加了一倍，但是人数还是比较少。在本科院校里面情况也不是特别好，也就是说三类院校，本科院校、硕士学位院校，或博士学位院校，就职情况来说，对非主流教师的状态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这是第二组数据了。

[孙建荣]：下面我们再谈一下终身制对另外一种教师——妇女教师歧视的问题。这个地方有一个很简单的总结，一个是目前的制度缺乏对妇女特征制度上的灵活性。第二个对妇女能力的偏见；第三个我们看看终身制的现状。我先把前面的简单的说一下，我们现在知道，从生理这个角度来说，妇女和男性具有一定的区别，妇女生理上的特征在现行的制度上没有体现出来，举两个例子，第一个在美国大学里面任教的妇女，婚姻情况非常的糟糕，很多老师不敢结婚，因为一结婚之后，对申请终身制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第二个例子是生育问题，在美国大学里面任教的女性教师，一般来说，生小孩的比较少，或者说出现了一种，你们要是有机会，和美国来的这些女教授交流的话，你就会发觉，她们很多小孩的出生年月日几乎都是夏天7月份或者6月份，出现的这个奇特现象——夏天学术放假期间生育高峰期，就是妇女把生育这个时间基本上都集中在夏天的时间，为什么呢？因为有将近两个半月的假期时间，她生完小孩以后，她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恢复，不耽误她上课的时间，所以这是对妇女来说，制度上没有任何的照顾，对男性女性都是一样的，这种不灵活性对于妇女申请终身制造成非常大的影响。

[孙建荣]： 第二个，对妇女能力的偏见。这种偏见代表学校的高等教育里面出现了严重的情况，对于很多现象的解释，不是从制度上解决，而是从这种偏见的角度去解释。你比如说，从事数理化方面的工作比较少，解释的就说，女性在这一方面的能力不如男性强。我们还是从这个数字来看，一个是从拥有终身制资格的比例，第二个是从拥有终身制的比例来看妇女的现状，第三个是就职的情况，第四个是工资收入的比例。

[孙建荣]： 我们现在妇女教师具有终身制资格的比例，通过一个数据来看，授予博士学位的院校现在女教师是41.9%，男教师是59.1%，在硕士院校里面，比例也比较相似，一个是47.3%，一个是52.7%，从这个来说女性占弱视，不如男性。 第二个数据就是已经拥有终身制的比例。我们看一看第一组数据，在授予博士学位的院校里，男性教师已经拥有终身制的教师是74%，女性只有26%。第二个是硕士学位的，数字稍微比较接近一些，但还是相差比较大，一个是65%，一个是35%。这个数据是2004年年底的统计数字，也是最新的数字。在本科院校里面，也是比较接近的，这是第二组数据了，已经拥有终身制的比例。 第三组数据是从就职比例来说，在第一个博士学位院校里面，男性教师就职的比例是66%，女性只占34%，女性教师的人数比较少。在硕士里面也一样，女性还是差一些，那么从就职的这个比例来说，女性就职的状态还是不如男性。 最后一组数据就是从经济状态这个角度看一看，现在美国大学里面，女性教师在终身制的影响下，对经济条件的影响，这个百分比是这样的，一个女性教授，她的工资，相当于同类职称男性教师的工资的比例，比如男性老师年薪比如10万美元，那么同样拥有正教授职称的女性的工资，她的工资只占男性教授10万美元的91%，这个数字是这个意思。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看得出来，从平等这个角度来说，收入对女性教师来说非常的不平等，你干的同样的活，拥有同样的学术职称，但是你的工资的收入低于你的男性伙伴，所以这个是不同的职称，正教授，副教授和助理教授。

[孙建荣]：这四种数据就是从几个大的方面表明了现在美国高等院校妇女教授的现状。那么这个现状，我们要对他进行分析以后，就能够得出一些我们自己有可能没有考虑过的一些结论。现在的女性教师的就职情况和待遇情况，在美国高等教育里面，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最后这个就是关于终身制，我提到这个问题，本来没有想谈到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想提一下，美国高等院校已经意识到对妇女的歧视比较大，所以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在做这些工作补救的同时，出现了一种忧虑的现象，反歧视，什么意思？你本来作为白人的教师，更占有优势，但是力图改变非主流教师的情况，对很多的教师出现了一种负面的作用，所以学校终身制标准中出现了一种反歧视。美国密西根大学，经过几年和法庭的争论以后，他们制订了一个叫做affirmatine action的法案.这个法案的出生，主要是给黑人或者非主流的学生，入学录取提供一个有利的条件，就像我们这边有特长的学生加分的现象，假如说你是女性，给你在升大学的时候，加多少分，如果你是黑人的学生再给你加多少分，这个affirmatine action提供这一方面的便利。假如录取，他有一个内部评分的办法，如果黑人只能评到60分，按照种族的关系，再可以加一些分，这个出现以后，就出现了法律的起诉现象，主流教师和主流学生，对学校的这种做法，从法律上进行起诉，说这种做法是违反了美国宪法的。

[孙建荣]： 两个月之前，密西根当地的法院已经推翻了这个做法，即这样做是违反宪法的，不能这样做，但是学校为了把招生人数能够达到，就是黑人的人数达到这个目标，请求法院暂缓执行这个决定，按照他们现在已经定出来的政策把这个人招齐。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教师的身上，同样两个教师工作，一个黑人，一个白人，黑人得到工作的机会要高于白人，学校现在为了照顾反歧视的做法，在执行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漏洞。

[孙建荣]：第二个方面，出现的问题，从终身制获得以后的考核问题。我把这个地方翻译成汉语叫做“后终身制”的评估”。 美国大学里面，这个终身制制度是比较健全的，根据什么样的情况申请。比如说我们前面讲到，前六年孙建荣是试用期，试用期到了以后，按照时间去交这个材料，第六年就是整个审查期，审查你的材料，如果你要是过关的话，到第七年宣布你得到了终身制，如果审查没有过关，第七年有一年的时间，继续在学校任教，同时开始找工作，这个老师必须从这个学校要找，所以说美国这个七年在大学里面，可以说是走上工作以后，要过的第一个，也可以说是鬼门关，比做博士论文可能还要难一些，这个程序非常的清楚。但是相比之下，得到终身制之后的这个制度不是很清楚，也就是说，得到终身制以后，教师的考核到底应该怎么考核，不清楚，为什么呢？你没有得到终身制之前，你什么事情都得去做，可是得到这个终身制之后，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去做了，或者说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代课，做科研可以做服务性的工作等等，学校对这些老师没有办法，因为终身制是保护老师这一方面的自由的。 第二个缺陷就是考核的内容和方法不健全。

[孙建荣]： 第三个方面就是结果问题，假如说有考核的方法，考核内容的确定，考核结果出来以后，怎么办？对这个结果怎么处理？不知道。现在得到终身制以后，就不可以对这个教师进行任何的开除的决定，除非这个老师违反了这个学校的一些规章制度或者法律，或者说学校倒闭了，那没有办法，你主体都没了，你副体肯定都不存在了。所以对这个考核的后果没有办法确定。 那么这些问题都直接影响到目前美国高等院校的质量保保证了，这是我们今天要讲的第二大部分，就是认证体系。 我主要从这几个方面，简单的去介绍一下，在介绍之前，前面我提到一个误解，就是终身制和教授职称之间的区别，我们在介绍，有时候很多从国外来的教授，对他们介绍的时候说是终身教授，这个不是特别对，因为终身制是一个雇佣关系，合同关系。教授职称是学术上的职称，所以说前者表明雇佣关系，后者不表明雇佣关系，只表明一个学术上职称的不同。换句话说，拥有终身制的老师，不一定是正教授，不一定是副教授，他可能只是一个助理教授。有一个正教授的老师不一定拥有终身制，所以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一般来说，终身教授这个有一点误解。

[孙建荣]： 美国院校验证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个就是保护教育质量。第二个就是获得联邦政府的资金。这一点简单说一下，美国这个国家，教育和政府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美国宪法规定的，也就是说，美国政府教育部，对美国的教育事业没有直接的责任，他的宪法的规定，教育不能被政府插手，其实这个在德国也有这样的规定。美国这个教育和政府的连接，只是在州这一级。换句话说，美国国家有50个州，美国教育制度就会有50个不同的教育制度，这是一个现状，所以不存在政府这一级，国家这一级的教育体系。 第二点是想说，获得联邦政府的资金，是从学术的角度去讲的，通过院校认证以后，学生可以申请政府的助学金来上学，反过来说，联邦政府贷款的时候，只贷给你所要上这个学校是通过认证学校的学生，才可以贷给你，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种间接制约关系，使得认证在美国整个高等教育里面，起了一个非常大的作用。 第三个就是院校与院校之间的学分的互认，因为美国有50个不同的教育制度，有公立大学还有私立大学，有四年制的，还有两年制的，存在一个学分互认的问题，这个质量的保证，要通过这个认证去完成。 第四个就是提高雇主对新雇员背景及经历的信任度。

[孙建荣]： 前面我们讲到4000多所大学里面，只有80%的学校现在经过院校认证，还有百分之十几的学校没有经过院校的认证，从我们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信息有什么作用呢？假如说你的小孩想在美国上大学的话，要查的第一个信息是 ，这所学校是否经过院校认证呢？如果没有经过院校认证的话，不要去上这个学校。为什么呢？你的学分，你的学位拿回中国，教育部是不承认的。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在美国也是不会被承认。所以这是院校认证的意义和他的目的。它第一个起到保证教育质量，第二个起到替联邦政府的间接的，保证联邦政府的教育资金能够用于应该用的地方。第三个是表明学校之间的一种学历上的互认。第四个为社会服务。也就是说雇主对学生的背景有一种信任的角度。

[孙建荣]： 体制是这样，有两大认证，第一种认证叫院校认证，就是对整个学校进行认证。第二种叫做专业认证，他们又叫全国性认证。我简单讲一下第一种，区域认证是这样子，美国有六个大区，每个区所拥有的州的数字也不一样，我现在目前所工作的中北区，六个区，认证委员会里面规模最大的一个区，底下拥有19个州，第二大的认证区是南区，11个州，剩下的中部区和新英格兰区有7个州，但是每一个州里面的学校比较集中，你比如像中部区，宾州，这一个州里面，光是私立院校，不是大学的人文学分的院校，美国排名前五名里面占了两名。所以说几个比较有名的大学，都在这几个区里面。那么最少的就是加州和西部这两个区比较少。这是院校认证。院校认证地位来说是最高的，也就是说是这样子，区域认证和专业认证的关系是这样子，一个学校必须经过院校认证，如果没有经过院校认证的话，前面我们讲的六点的意义就失去了。专业认证只是对学校某一个专业进行认证，但是这个学校没有经过院校认证的话，这个专业认证社会不会被承认的。从地位来说，院校认证高于专业认证。那么从现在的体制来说，其中有六个大区，专业认证到今年为止，美国教育部公布的数字，有53各专业认证机构。比如英语专业、教师专业、计算机专业等等这些。

[孙建荣]： 然后是全国认证，有4个全国认证机构。认证的程序是这样子，都是十年一轮。按照学校人数的人头缴纳费用，提供相关的资料。然后学校经过自评，一般就是两年到三年的时间，根据认证指标，对这些认证的指标的内容是大同小异，办学定位，自资源，学生学习效果，学科发展前景，师资等等进行自评，这个自评完了以后，这个交到认证委员会，他们有一个小组，他们全部都是同行，因为美国社会是一个比较独特的社会，美国社会高等教育没有一个统一的体制，是各成自己的体制，有公立的和民间的。尽管有这么多的体制，但是美国高等教育的优越性和它的领先度在全世界得到公认，两年以前，英国的杂志叫做经济学家发表一篇文章，探讨美国高等教育为什么是世界教育强国？为什么世界教育领先呢？他讲到说由于美国没有一个统一的体制，所以说美国大学，教育里面必须出现自律的现象。那么这个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不是政府操作，而是经过同行认可以后，形成这种认证体系以后，对自己的教育集团进行管理。这个历史比较长，美国到现在已经有100多年了，我们国家评估历史也就12年的时间，从96年开始到现在。

[孙建荣]： 同行认证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不是专业的人，而是同行进行评估。完了以后，就进行叫做校园检查。派一个小组，对学校提交的资料和学校的真实的情况进行调查。最后就是认证的结果，他这个不是排名次，而是说改进的地方在哪儿？这样来安排。这六个区程序是大同小异的。

[孙建荣]：这个里面，我们看一下，美国高等教育现在面临几个比较大的问题，其中一个问题就叫做透明度，对认证的整个过程和结果的了解，社会对它的理解性，透明度，它现在要求美国的认证体制进行改革，美国政府没有直接要求认证体系去做事情这个权利，但是它有权利，作为社会的一个成员，有权利行使自己的问责制。这个权利是社会自己所具有的一种权利，在很多情况下，社会没有行使这一方面的权利，是有各种各样的背景情况，现在社会对问责的这个权利更深了。在我们国家，以前作为一个社会来说，我们公众问责的权利比较弱一些，因为我们以前上学，我们的这个经费的来源是国家给的，我们自己不出一分钱，现在学校上学要交学费，那么这个交学费以后，不仅仅是一种义务了，最关键是什么呢？社会对教育的参与性，和权利的提高，你交完学费以后，你有直接参与的权利，就是通过这种问责制来实行。 什么意思呢？就是社会有权知道，学校的教学质量是什么样的现状？教学质量是通过什么样的体制去完成，怎么样达到这个教学质量的完成，所以对这个透明度现在有要求了，美国教育部现在对现有认证体系的透明度表示不满，说是透明度比较差一些。其中一个就是，我们谈到的排名，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美国大学的排名信息在我们国家比较流行，这个是来自世界新闻报道周刊的一个杂志做的排名。但是作为一个从事教育者的人员来说，都知道这个是不得到承认的，可是社会有这种需求，迎合这种需求，社会的某些部门或者某些人就提出这方面的服务，这个服务就有人去用这个服务，作为教育工作者来说，这一方面是一个败笔，所以美国教育部就说，如果说作为一个学校来说，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数据提供给社会，你就失职了。

[孙建荣]： 第二个，就是现在美国认证指标的重点发生变化了，以前美国认证的指标，跟我们现在做的本科教师的指标做法有一些相似，入校以后检查有多少人数，学校教材有多少，图书馆有多少书？你师生比是多少，硬件比较多，那么经过几十年以后，发觉现在社会的发展，已经对学校的硬件的依赖性减弱了，而对于学校办学的过程，和他的结果这个重视提高了，那么这个认证指标重点的转型，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变化，而且也是这一次美国教育部部长，对美国高等教育的要求，现在对质量的保证不是看你的教，就是我们老师的师资，学校的设备这一方面的考察，而是对学这一方面进行考察，学生学习到底怎么样？一个老师教课的好坏不是由我们学校自己说了算，你课堂讲的再好，学生的学生没有成绩的话，这个老师也是白讲，也就是说，老师讲课的好坏的证据不是老师本身，而是在学生学生的结果。这是对院校现有资源的认证转型到对学生学生结果的认证。

[孙建荣]： 第三个，就是讲到这个数据的准确性和适用性，进行一些改革就是学校资源的使用，它的根据，应该是从学校定位来决定，学校定位不确定，学校资源就会出现浪费和重复，或者资源严重的缺乏。 这也是认证体系里面，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看待学校教学资源利用是否合理。 最后一个就是，这是美国一个特殊现象，美国从事教育管理的一些人才，现在一定要维护美国宪法规定的教育与政府，分开性，就是我们前面讲到，政府根据宪法的规定，无权干预学校的管理。现在的矛盾就是这样，如果高等教育的工作者对自己的教育质量不去进行管理的话，政府就会插手，所以这是目前美国认证体系所面临的几个问题。

[孙建荣]： 下面我们简单谈一下终身制语教学质量评估的关系，教授考核制度、教育质量、师资管理、以及教师的可持续性提高和发展。从这几个角度讲一下，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了，终身制得到之前的制度，考核是比较清楚的。他的制度性很强，但是现在存在的问题就是终身制以后的考核比较麻烦，由于这个制度本身的缺陷，不管是体制方面，内容方法和结果方面的缺陷，他现在对教育质量发生了很大的影响。 说到这个地方，我就简单的讲一下，我们大家对教育质量的理解不一样，起码在我们国家，我们现在对于什么叫做教育质量理解确实是和我们自己想像的不一样，一般说什么叫做教育质量，第一个回答就是学习学生的成绩，再进一步问什么叫做学生学习的成绩，就是每一门课考试的成绩，那么再进一步问什么叫做每一门课考试的成绩，就说不清楚了，什么意思呢？就是由于终身制的地位获得了以后，老师讲课的内容直接影响了这种结果。

[孙建荣]： 在哈佛大学里面教课里面，经常出现这么一种现象。Inflation指膨胀，那么Grad Inflation就是在哈佛大学上本科生的考试成绩，必须高于其他的院校的考试成绩。 所以发生其中一个不太健康的后果，就是出现一种现象，即，在美国大学里面大家都很清楚，哈佛大学的打分制度不是很科学性的，就出现了这种现象。这个现象出现以后，对学校的教育质量的保证发生严重的影响。

[孙建荣]： 第二就是教育质量之间的关系，教与学之间的关系，我们现在做本科教学评估，教学水平评估，但是我们仔细看一下我们现在做的评估的重点，主要是强调于什么方面？就是教这一方面，老师备课如何？老师课堂讲述如何？老师解答问题，知识掌握如何？老师与知识参与的程度如何？全是老师的这一方面，但是对学生这一方面重视比较少。现在教与学出现了不平衡的状态，我们强调的是教，但是对学这一块不太强调，我们现在强调以学生为主，或者以人文思想的这种方法，有一个实际上的差异，理念可能到，但是可能在实际操作里面还没有完全做到。第二个我们现在对教学质量的要求，不光是学校内部的要求，学术的要求，现在出现了一个，就是学校外部对教学质量证据的要求，那么外部就包括很多方面，第一个是学生的家长，有些人认为，家长是属于学校内部的，从某种程度来说，学生家长是属于学校外部的，我的孩子在你们学校上学以后，学生要有学习能力的提高，你要给我提供他离校就业以后的工作能力。

[孙建荣]： 师资管理，学校发展需要人才，现在学校发展的衔接性和人才发展有一种错位，什么意思呢？学校转型在现代社会里面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学校如果说不能够分析出，或者说有发展的机遇的话，就会失掉这些发展的机会，那么他对人才的培养和引进也会发生一些错误的现象。什么样的人才学校需要，学校的这种转型对什么样的人才有什么样的要求，都是一些值得考虑的方面。那么在现在很多情况下，学校发展这种速度和方向和人才的发展和培养出现了一种错位性，该有的人才现在不在，现在很多已有的人才没有能够充分的利用上，出现了衔接性。 第二个就是终身制制度对人才管理的局限性，终身制以后这个老师就不能走了，假如说这个老师当时进来的时候是为了这个学科的发展，现在这个学科发展不是特别的好了，那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很大的作用发挥了。那么这种制度，他就出现了从人才管理上面，出现了一种局限性。就是本来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在另外一个环境里面，他这个局限性已经显示出来。 再一个明显的就是教师本身出现的两级分化我们前面看到的，拥有可以终身制的教师的人数和现有教师的人数，和已经拥有终身制的人数，和全体教师的关系，现在已经几乎是一半对一半，全职老师只占51%，兼职老师占49%，这是两极分化。

[孙建荣]： 这个现象出现以后，教师出现的两极分化，少数人拥有终身制，多数教师没有权力在这个学校里面待下去，这样就会出现一个师资队伍的稳定性就发生两极变化。这是从师资管理的角度去讲。 再就是从可持续提高与发展的角度来讲，第一个我们看到，学校的转型，从我们国家的角度来讲的话，我们学校发生过几个比较大的转型，一个就是学校的合并，90年代，我们出现学校合并，一是从规模来说大，第二个是从学校这个全，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说文科的现在把理科的也合并到里面去了，这样对老师的要求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第二个校园的文化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师资可持续提供发展，对校园的巩固和发展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说老师队伍的稳定性出现问题的话，对学校的发展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第三方面就是我们现在学生的变化，这个学生的变化，在美国大学里面是非常重要的，每年的统计数据，都会对入校学生的背景情况做一些调查和研究。这个调查研究的情况，对学校的前几项工作提供了非常有用的数据。你比如说，现在学校入校的时候，高科技的已知能力和技术能力远远超过一两年前的学生。就是学生背景的情况变化每年都在发生，那么这些的发生对于教师也有一定的影响。

[孙建荣]：接下来我们做一下互动讨论。第一个是什么叫做教育质量？在现在的情况下，什么叫做教育质量？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学习的成绩算不算教育质量？课堂的考分算不算教育质量的证据？算还是不算？我们在座的有学生也有老师，从你这个角度，你觉得考试的成绩算不算教育质量？有些人说是算，那为什么呢？因为有时候我们光说一个简单的陈述比较容易，要说出原因是比较难的。

(学生：因为它可以从一个方面反应出来老师教学生的东西的一个量化。)

[孙建荣]：还有一个考分，课堂是比较容易用的，也就是说比较明显的。我们在搜集证据的时候，有一个倾向，越容易得到的东西，既然这个容易得到，我们就不用比较难得到的东西。我现在举一个背景例子来说，在美国这个认证过程当中，以前就是用考分，看成绩，现在已经不用这个考试成绩了。认证委员会说什么呢？它是这样讲，课堂考试的成绩不代表学生学习的成绩，为什么不代表呢？我们的教学有我们的教学目的，刚才这位学生已经说了，从一个侧面表示，学生已经掌握老师教学生的一个量化的东西。那么老师教出来的什么东西？或者说老师教出来的知识是为什么方面去服务？也就是说，我们老师的教学是什么目的？这个就是从整个教学的过程去讲的，我们在座的有没有从教务处来的，谁去搜集考试成绩，是教务处。

（学生：监督教学。)

[孙建荣]：像我这个专业，假如是142个学分，那么他们的完成是通过上三类课程区完成，专业课程，选修的课程，通式课程，那么你完成这个课程的要求以后，不管是出勤情况，还是参加考试的情况，做作业的情况，社会实习实践情况，最后有一个分数来表明，你现在完成这门课程，然后把这个东西汇集起来，最后是这个学生按照学生的要求，完成那么多学分，现在可以得到一个我们叫做文凭还有一个学历，是这么一个要求。那么本身来说，这个考试成绩，他似乎很有深度上，不一定完全代表学生学习的教育质量。

[孙建荣]： 04年教育部出了一个本科教学方案，要求我们现在本科生提高三方面的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动手能力。这三方面，也就是我们现在教学质量里面考虑到的问题。作为一个法学院或者计算机学员里面毕业的学生，考核他们的，不仅仅是完成这些课程，可以从知识掌握能力，从学习能力，从动手能力来说对他们进行考核。 换句话说，我是1979年毕业的，在座的老师有的是80年代的。我们现在回想一下，从现在回忆，你能不能从掌握知识的角度回想起多少知识？恐怕很少很少，但是我们现在在大学里面四年，我们可以回忆的一点，是不同的代课老师给我们讲的不同的教学方法，我们对大学四年留下的回忆是四年的环境里面，有关学习这个方面的一些锻炼，不管是学习能力还是创新能力，还是动手能力，就是怎么样去学习？遇到困难以后，怎么样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些方面我们有回忆，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叫做知识更新度。我们以课本为主，国外的不是这样的，他们的课本只是辅助的工具。如果这个课本是今年出版的课本，包括哪些知识？今年以前的知识，因为我们知道，一本书的出版有一个时间的限制，从知识的新异程度来说，就是知识的新异度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课堂上教的知识不是现有的知识，而是过时的知识，我们老师当然说，有些是最基本的，最原理的，这是对的，但是不能说明全部都是的，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明，课堂的知识，只能说对其中一部分的掌握，并没有消化全部。

[孙建荣]：这是我们现在考虑到的教育质量的新定义。 第二个是对教师的期待和要求，也是我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什么叫做好教师？

    这一堂课讲的很清晰，这个老师讲课感情很饱满，这一堂课老师讲的很生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对老师的期待和要求，在现在的社会发展下面也发生了变化。 比如说一个教务室的老师去听课，第一个多媒体的使用，老师在讲课的过程当中，老师有多少的时间和屏幕进行交流，而不是和学生进行交流。第二个老师讲课的时候，学生的反应是什么？有多少学生是积极的去听讲，有多少学生是属于被动的听讲？不停的记笔记，还有多少学生在底下是发短信。也就是说，学生对老师的期待和要求，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三个就是对教师管理体制的考虑，我加了一个重新考虑，不是说我们现在的体制有缺陷，而是说现在的体制能否充分的发挥这种效用，老师现在在管理体制里面，是否这个对老师的发展起到一个积极和正面的作用。

    第四个就是老师现在在学校工作以后，他的可持续提高，是从什么方面去讲？怎么样去提高？会有什么样的支持？然后就是我们最感兴趣的中国式了。

    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内部比较多一些，什么样的证据证明我们教学的质量提高，这是我们本科评估里面考虑最大的一个问题，现在主要考虑学校硬件的发展，主要是从外部的资料的考虑。 第二个，我们现在还要考虑一下，我们对入口的评估，远远大于出口的评估，什么意思呢？我们强调，生源，生源的质量我们保证很好，通过高考这个程序保证生源，通过课堂的教学，保持教学的这个过程，对投入和过程评估比较多，但是对产出和结果还需要一定程度的考虑。 什么意思呢？教育尽管是一个不同于企业的组成部分，但是教育毕竟是有一定的产品，就是学生，对学生来说，这个产品我们怎么进行评估，这是一个。 第二个对教学过程来说，学校我们的一个产品，目前来说我们还不是对效率，和它的投入和产出的一个比例花很大的精力，但是我们国家现在进入世贸组织已经第5年了，教育市场开放以后，我们就要考虑到投入和产出的结果应该怎么评估。

[孙建荣]： 第三个就是对体系的评估，我们现有的办学的体制应该有什么样的评估，一个是资源，还有效率，再有就是各环节的衔接。什么叫做效率呢？一个大学他办学最主要的目的是为学生服务，培养出高质量的学生，那么培养出高质量的学生是为社会服务，为这个社会服务，那么我们现在考虑一下，如果这个大学培养出学生以后，第一质量没有达到标准，学校失败了。 第二如果培养出来的学生，没有为社会服务，这个学校的效率到底应该怎么去评估？什么叫做没有为社会服务呢？举两个例子，第一个从我们国家来考虑，沿海城市和东部以及西部的对比，我们知道，我们国家西部发展相比来说比较落后，所以现在经常出现的现象就是鼓励大学生到西部工作，这个是为社会服务。 那么如果作为一个国家投资比较大的学校来说，它的毕业生去西部工作的机会和比例来说，相对来说比较小的话，从这一点来说，为社会服务这个效益来说，这个办学的效率是否应该是合格，还是不合格，这是一种考虑，是否为社会服务。 第二个是行业的选择，有一些行业非常需要人才，可是学校培养出的毕业生，在这些行业做的比较少，有一些行业需要的人才很有限，但是由于这些行业的特殊性，比如说所在地，吸引的求职人比较多一些，那么这种情况出现以后，是否对办学的效率要进行一种不同角度的评估，这是一种考虑。 第三个我们叫做环节的衔接，一个学校我们可以分成线性的角度去看，这是入口，招生教学，这个地方是出口，就业和学生要离校，毕业的地方，但是在这两者之间，有一大片的办学中间这个环节，比如说校长办公室，学生工作处、教务处等等所谓这些部门，他们是学校的组成部分，各部门的环节的衔接到底是如何？他们的工作的方法，工作的目标是否为教学的定位服务。

[孙建荣]： 对教师的期待，我分成以下四个方面。第一个是学术能力的期待。第二个是教学能力的期待。第三个是参与能力的期待。我觉得这个问题比较能够体现我们国家的现状，教师在学校管理这一方面的参与能力，现状现在还不是很明显，正因为我们现在叫做学术委员会，但是学校的实际管理还主要是在这个学校叫做行进过程中的管理，就是学校管理的这个参与性，从教师的角度来说，相比较来说，还是比较弱一些。就是学校的参与能力，从教师的代表面还是比较弱。我们现在对老师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期待。这也是值得考虑的。第一个就是老师对社会，应该有一种对社会服务的职责，那么这种职责，翻译成对老师的期待性，应该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这是应该值得考虑的。 再就是对教师管理体制的考虑。第一个就是教师的自律性。第二种就是完全由行政性的引导，由学校确定，我们学校有一些学科的发展，你如果在这些学科里面发展了以后，你就可以起到带头人的作用。从行政的管理上进行引导。 第三种就是前两种的结合性，个人的发展要求和学校的要求吻合起来。 第四种现在就是参与国际上的一些做法，多方参与管理型。什么意思呢？就是社会上对学校的期待这些意见也反馈到学校里面来，对师资的发展，提出一定的参考，你比如说很多学校和外面社会有直接的挂钩，董事会的形成，对学校的管理产生了很多的影响，那么这些的参与，是代表社会的要求，不仅仅是代表学校，所以从教师管理体制方面，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进行讨论。 再一个就是对这个教师的持续性的提高与发展。第一个跟前面相似的就是自主发展与提高。

[孙建荣]：第二个是引导性的发展与提高。我们北大现在有老师在研究这一方面的东西。第三就是行政管理性发展与提高。学校转型以后，学校的行政管理对它的要求跟以前更不一样了，那么行政管理，如何能在这个惯性里面对教师的发展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而不是起到一个被动管理的作用。

       下面在我们结束之前提一个使大家感到比较敏感的问题，就是我们国家的教师的制度应该怎么去进行创新或者改革？ 中国式的终身制到底应该怎么办？一个就是教授聘任制。 中山大学，我没记错的话，14年前，就开始做教授上岗聘任制。那么北大是近几年开始做，而且在美国的影响也比较大。就是职称的评定和聘任制两者结合起来，04年北大开始做，已经有报道了。那么像这些做法，对我们国家教师的稳定性，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那么有一些人说，对美国的终身制发生一些兴趣，说美国的终身制我们国家可以去用，但是这个用法有很多的局限性，在我们国家的局限性比较明显的，第一个就是户口制，我们国家这个户口制，已经说明美国这个终身制，在我们国家实现的社会条件不成熟。

        第二个就是像这种住房，现在我们国家买房的人是比较多，但是买房以后，这个买房现象对学校师资的发展有一个社会的影响，买房子以后，出现一个什么情况呢？老师不流动了，因为你不可能买完房子以后马上就走了。所以说，很多社会的习惯和现象，对学校的师资建设产生一定的影响。 第三个就是家庭方面的影响，就是我们现在是，如果说这个教师已经结婚，有家庭的话，他的移动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他牵扯到配偶的问题和小孩的问题。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国家在引进人才，在招聘教授的时候，有一个条件就是我们学校提供配偶的工作，解决小孩的户口制和上学，那么这个条件在别的国家是看不到的。为什么在我们国家就非常的明显，说明一个什么呢？这是一个特有的社会现象。那么所有的这些特有的社会现象，对老师的聘任制就产生一个影响。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比较切实或者实际的体现中国的具体的国情。

        好，我就用这么几个问题来结束今天这个交流。最后要说明的是一些数据的基本的来源，我的这些数据主要是从如下网站上得来的。有美国高等教育认证理事会的网站上等等。 最后我想跟大家说的，就是我们一定要注意对数据的分析和搜集，如果没有对数据的分析和走向的话，我们做起来就显得比较无助，从数据上面来看一个问题，有一个基本的观察点，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我就讲到这里。

[主持人]：非常感谢孙教授给我们带来了内容如此丰富的讲座，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思考和启发。时间关系，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非常感谢大家的参与。如果还有问题可与孙教授单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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