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

　　文/陈志文

　　昨天，一位老领导发来新华社的一个视频报道，陕西医疗队胜利撤离武汉返回陕西，晚上我又看了更多各地援鄂医疗队撤离武汉的视频，感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风雪中来，花开时走 41支医疗队分批撤离武汉

　　武汉封城、湖北封省的危急时刻，先后有4万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医疗队逆向而行，驰援湖北。当时，出发驰援湖北的视频也让我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但现在的眼泪显然不同，除了感动，还有骄傲！

　　第二天，除了境外输入性病例，全国包括武汉新增病例全部为零。这些曾经逆向而行的白衣天使终于得以胜利凯旋！这是武汉的胜利，湖北的胜利，更是中国的胜利！

　　疫情是一面镜子，照到了很多。

　　面对人类从来没遇到过的病毒，在每天有上百人死亡，部分人还想尽办法逃离武汉的情况下，上海、浙江、北京……甚至是新疆、青海、海南等偏远地区的医疗队义无反顾地驰援湖北，先后累计达4万余人。

　　我相信这里有很多闪耀着人性光芒、令人尊敬的大无畏者主动请缨，但最根本还是我国体制制度的优势。在湖北因为病人负载过重、医疗系统濒于崩溃的时刻，中央一声令下，4000多名军人马上奔赴武汉接管重症病房，全国所有省市连续不断地派出医疗小分队对接湖北各地，有效地控制了更为严峻的疫情出现。

　　这世界上，哪个国家能做到？至少，不多。

　　医院不够，两座暂新的医院在两个礼拜之内快速拔地而起。

　　医疗防护物资紧缺，一些地方对口罩紧急管制，从工厂直接转送至武汉，配备至医院，无条件地支持疫情防控。

　　其他国家可能做到吗？恐怕也不多。

　　日前，美国总统面对各州对防疫设备的请求回复说，“你们自己想办法去采购吧”。

△《纽约时报》记者在电视节目中谈中国疫情防控

　　春节前夕，武汉断然封城，继而湖北封省，几十年来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极端措施。我相信很多人是不愿意封城的，尤其是武汉人，但从控制全国疫情的角度考虑，这是最有效的雷霆手段。事实上，此次疫情获得阶段性胜利，这一措施是决定性的原因，功不可没，湖北人民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种牺牲与煎熬是湖北之外的人无法体会的。在最严峻的时刻，武汉人都没有上街的自由，完全被禁锢于家中。

　　不止湖北，一夜之间，全国各地各小区、村组都成立了联防联控组织，几乎每一个小区都只保留一个出口，24小时值守，每个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测量体温。除了商场超市药店等必需品供应，几乎所有可能造成人群聚集的公共场所都被关闭。汽车停运、高铁停运、飞机停运，全中国好像瞬间静止了。

　　如今的事实证明，这一招竟然成功地把病毒“闷死”了。这种强大的组织动员能力，我相信，能做到的国家也不多。这是一种绝对让人震撼的力量、能力！

　　△2月19日，库尔特边境派出所的民警和护边员前往离县城最远的边境村——塔本别勒切尔村，工作是边境踏查、防疫走访和疾病诊疗。

　　成功遏制病毒传播，还有很多重要的雷霆之举。比如，疫情爆发伊始，中央明确：所有治疗费用全部由国家承担，对所有人免费诊疗，无论有没有医保，无论是谁。只有所有人都得到及时救治，疫情才可能真正结束。

　　疫情是一面镜子，让我们看到了太多，比如我们讨论很多的“人性”，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面，就是中国的社会制度在疫情这种大事下的优势。

　　为快速切断疫情向全国输出，不得不封了武汉、湖北；为全面彻底切断社区传播途径，全国甚至一盘棋，进入静止状态。这一系列做法不仅涉及个人权利的让渡（限制），对经济活动更近乎毁灭，但对于防范疫情显然是有奇效的。

　　封闭武汉湖北，甚至让全国进入静止状态，这一系列激进的做法是存在争议的，在当时也备受外媒与西方的批判指责。我相信做出封城这种决策在当时是艰难的，也是需要担当的，甚至要背负一些骂名。但没有办法，必须要有人来担当，来决策，全局更为重要。从全国疫情防范结果看，当初的做法是有效的，而这些甚至有些极端的做法背后，体现了一个朴素理念：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患者自述治疗新冠肺炎要花多少钱

　　疫情是一面镜子。疫情随后在欧美大规模爆发，也无意间让我们看到西方社会制度的明显不足。

　　近300年来逐渐形成的现代西方国家治理理念与方法，有很多优点与领先的地方，主导世界发展数百年。但就如一个人一样，优点在另外一个角度看就是缺点，尤其是“太过”之后，负面效应就凸显出来。

　　比如私权和政府公权力的平衡分配问题。西方现代社会治理理念中，对私权极端放大，与此同时，政府的权利被严格控制，受到极端压缩，这一直被认为是一种进步，但在国家危机面前，局限就出来了。即便情况再紧急，国家能动用的是有限的，尤其是遇到私权的阻击。

　　同时，对于人权，也存在和公众利益平衡的问题。人权保护走向极端化也会产生很多社会问题。这次疫情防控所需要采取的阻断传播的措施，几乎天然和极端的人权保护是对立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触碰法律的红线，让各国政府左右为难，更不必说中国这种让老百姓“静止”的雷霆手段了。但，连《纽约时报》的记者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生命，“追求自由和幸福”都无从谈起。

　　意大利为应对快速扩散的疫情宣布“封城”时（不是我们意义上的封城，只是禁止大规模聚集），大批的群众上街游行抗议，反而造成了更大面积的聚集。

　　英国宣布自己的应对办法是“群体免疫计划”，让更多人被感染后获得免疫力的方式对抗病毒。这一措施，依照很多人的理解，其实就是放任不管，隐含的另一面意思就是：该死的就死了，比如年龄大的，有基础病的，还有付不起钱看不起病的。这种措施据说是有其科学道理的，但效果和后果如何至今也无法验证，因为可能丧命的人太多了。

　　英国首相约翰逊在讲话中明确表示：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会失去一些亲人。

　　英国这种做法备受一些舆论的谴责。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理解，约翰逊做出这一决策也不容易：能否学中国？学不了，最多做有限的封锁隔离，但绝不可能像中国那样静止。最后还是杜绝不了病毒传播，病毒会长期存在。

　　先不说他面临一些指责与压力，更麻烦的是他的政治未来。在约翰逊的领导推动下，英国刚刚脱欧，经济面临巨大下行压力，即便是有限的封锁也会对英国经济造成沉重的打击，这黑锅肯定背到脱欧身上了，继而可能断送他的政治生命，怎么办？还不如不折腾了，球照踢，舞照跳。

　　民主，也同样存在和效率平衡的问题。极端的民主必然导致决策效率大幅度下降，甚至久拖不决，更不要提快速反应了，遇到这种疫情就更加明显。约翰逊在随后议会下院的辩论中抱怨：这个不对，那个也不能做，我们必须改变一些东西了。

　　川普抨击美国头号灾区纽约州州长：“你们可以做得更好”！纽约州长回击说：“这都是联邦政府应该干的，是你应该干的，像中国那样”。其实他们都很委屈，制度决定了今天的结局。

　　中国这种不惜一切代价的投入，社区基层这种严格管控的方式与能力，对于西方社会来说，不仅是人权问题，是他们的政府根本没有这种动员组织能力，调集资源的能力，这是一个综合问题。

　　除了这些，其实还有一些隐含的理念差异。

　　虽然西方国家以维护人权和公平正义自称，但对于他们来说，钱也是很重要的，也是一个自由的前提。

　　比如择校，政府只保基本，想上好学校，花钱去私立学校吧。医疗也一样，好的医疗需要钱去支撑，而不是普惠。奥巴马任上力推全民享有医保，但美国至今仍有近3000万人是没有医保的。美国，这个“世界头号强国”，疫情之初检测费用都是自费，最后是在一个众议员的公开威逼下，才给民众争取到了免费检测的机会，而很多治疗费用还是得自己或者医保买单。有钱人可能会得到更好的救治，穷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据CNN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19日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的讲稿被记者拍下。照片显示，稿件中的“新冠病毒”被划掉，手写改为了“中国病毒”。

　　对照中国，国家全包，无论是否有医保，只认病情。因此一些海外华人想尽办法拖着病体也要回国。

　　更有意思的是，世事难料！

　　在美国与中国发生贸易摩擦，试图遏制中国，并动员国家力量打压华为为代表的中国高科技行业的特殊时刻，疫情首先在中国爆发，给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全世界不友善的国家、政客、媒体都在看中国的笑话，美国商务部长甚至曾公开说：疫情有助于加速工作机会流回美国。

　　但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中国人经受住了这场磨难，用自己的制度优势快速控制了疫情。疫情进入下半场，当疫情在全世界开始泛滥的同时，中国新增几乎清零，成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当初激烈批判中国封城隔断措施的西方政要，在汹涌的疫情面前，纷纷采取类似的措施，一些当初激烈批判中国的外媒，也开始调整调门，玩起了双标，指责本国政府采取措施过晚。

　　无意间，中国完成了反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展示机会。

　　在意大利呼吁欧盟给与援助与支持却无一响应时，中国医疗队再次出发，奔赴意大利、伊朗、西班牙……

△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和中国红十字会组建的专家组携救援物资抵达意大利

　　日前，塞尔维亚的总统召开新闻发布会，泛着泪光说：欧盟的团结协作只是写在童话中的，现在只有一个国家可能帮助我们，就是中国。他表示已经写信给中国领导人求援。就在当天晚上，检测试剂就已经运抵贝尔格莱德。我相信，中国医疗队与其他防疫物资马上就会奔赴塞尔维亚。

　　△收到中国首批援助物资后，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17日晚通过推特再次表达了对中国的感谢，并配上一张中塞两国国旗相交融的图片。

　　想看中国笑话的人，骨子里是不厚道的人，现在有人开始反酸中国展开了“疫情外交”，但我相信，厚道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这次疫情，给我们上了一课：中国的制度有很多自己的优势，西方的社会制度也没有一些人说的那么完美，至少在这次疫情面前。

　　当然，我们也不必沾沾自喜，这次抗击疫情的过程中，也还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同时，我们也不必因此就说西方社会制度如此不堪。疫情大考只是一面，就如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一样。我更希望西方国家借此次疫情能突破自己社会治理上的局限，打好全人类抗疫之战。毕竟，在越来越严重的疫情面前，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只是漫长战斗的开始。这次疫情应对，一直存在着不同的声音，有很多人以各种方式表达了肯定和赞扬，也有一些人对不足之处提出了批评，无论是赞扬或批评，只要是善意的，哪怕是一些牢骚，我们都应该接纳，因为这才是对自己制度和国家自信的表现。

　　疫情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平时看不到的地方；疫情是一次现实的社会课堂，让我们深入思考了很多；疫情也是一次大考，对于各个国家与政府，相信每个人都会打出自己的分数。

　　最后，仅仅从真正为人民着想这一点上，我想说：致敬，中国！！

　　（作者：陈志文，系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人才分会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