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世界各大通讯社和我国报刊都报道了日本首创和开通的“网络大学”:网络开课,手机上课。这并非偶然,上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动员全国力量寻求科技愿景,其实正是关注国民知识和创意的传播和共享,打造“情报网”的信息前沿化的社会。加上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方面的开拓,这成为其利用信息技术使国民教育在网络和移动通讯时代获得质的飞跃的重大文化战略和创新举措。显然,这也为我们展示了对“中国网络时代的大学新形态”作进一步探索的可能性。
目前已有的 “虚拟大学”、“网络教学”、“虚拟图书馆”等等,较多的还是传统大学的延伸,一种运程教育的形态,但手机加网络的日本“网络大学”却有几点特别需要我们加以注意。
其一,正是它的宗旨,“为一切愿意读大学”的人们,特别是“因上班而无法在正规教室上课的人士”、“残障和病患的人士”等等,提供教学资源和教育过程。这意味着这样一种大学,有可能对国民实现全覆盖。一种全民“大家学”的大学。
其二,是在利用各种学习资料自学的同时,通过手机达成教学之间的即时互动和师生之间的沟通和教学相长,也就是说,有可能在根本上将“白话文时代”主导的“班级同时等值”的大众传播形态的授课,变为“网话文时代”主导的非同步不同时的交互性和随动式“P to P”和“一对一”传播形态的授课。其后果必然是革命性的。例如,假使这种类似MSN和QQ的Web2.0式的教学过程都可由电子技术记录和呈现全过程,那就不啻是无数的《孔子论语》和《柏拉图对话录》,这种大学的教学过程不再是昔日人们想象的授课,而有可能成为一种后网络时代的知识生产网格(Grid)。如果这些即时记载和累积起来的“知识过程”,还可借助于信息技术加以搜索、归纳和分析那么,大学的存在形态完全有可能从物理的教室、图书馆乃至教师人身,转入拟真(VR)的种种全新的载体。
由此而导致的人类文化传承和创新的方式改变,将完全超出今天我们思考大学改革的基本思路。“以教师为中心”、“教授、讲师、助教、研究生、高年级生、新生”尊卑长幼层阶等为特征的大学架构,将被“以学生为中心”、“师生教学相长互学共创”、“后来者居上”而 “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相对序列状态所代替。这就进一步继续了上世纪80年代世界范围的“学习的革命”和“学习型企业、城市和社会、家庭”的趋势,使大学真正成为开掘每一位教和学的人士的潜力和智慧、使之相互激活的“互灵”状态。这样一种大学及其“大家学”的状态,改变了人类知识传承和生产的已有形态。
因此,教师和学科的区划也必然发生质的变化。这次日本大学的第一个学科设置是关于埃及金字塔的,这虽还只是尝试之一种,但已预示了按某种知识的发生点和需求点来设置课程和聚焦专家的可能样式。似真状态的大学教学反向作用于现在的实体大学,必将引发体制和管理、经费和薪酬的根本性变化。有识之士正在以此全面构想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网络大学,其速度完全有可能如当初的Yahoo、Google以及网游和My Space那样;而正是年轻的用户和参与者的反哺,促使这一切超出当初一般人想象,引爆勃发,叹为壮观。这将是University 2.0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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