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了杨澜的《天下女人》,正赶上做李健的节目。他在棚里随便弹唱就好听到爆,《传奇》更是唱得比王菲要有味得多,最后一句袅袅地结束时,我都有点泛泪。
上次采访李健,他还没现在这么红,王磊一再强调别说李健给王菲写歌的事儿,素以靠谱著称的我只好默默记住他那首被王菲、那英反复在 KTV翻唱的《风吹稻浪》,然后自己回头钱柜猛K。那次采访,李健还用特别特别不理解的语气问:你清华毕业的怎么做了娱记???
李健是我正宗的师兄,在清华时,我们都不怎么乐意听太流行的太市井的歌,宿舍楼或院系ftp上常放的目录不是“周杰伦”,是“校园民谣”——注意,前头还要再加 “清华”俩字。目录下,卢庚戌、缪杰和李健、霍光等,都是只闻其名常听其歌不见其人的,《爱上你我很快乐》就是《未来的未来》的最初版,年底的跨年晚会上缪杰还在扯着嗓子模仿《我的未来不是梦》,李健是校合唱团的,合唱团常年包办校园歌手大赛前几名。
那时候,各个系的宿舍里,尤其男生宿舍,谁的winamp里都有几首这些哥们的歌曲,与张楚的《蚂蚁》打乱顺序地播放着——无论中文外语,不管电子汽车——“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晚上,又是孤孤单单的游游逛逛,食堂里有天旋地转的灯光,下过雨的草地上没人歌唱……(缪杰 李健《周末晚上》)”
我忽然又想起来,还有个清华歌手我很喜欢,叫王昊,他就比较晚期了,我赶上了他那波。他的《纤纤手》很有名,但我更喜欢《菩提无树》和《飏》,后面那首歌我还在央求他本人同意后给香港留学生晚会唱过但是——降了一调,还唱得我差点背过气去——再之后他毕业那年的草坪演出,听他自己干干净净晃晃悠悠地唱,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王昊有个段子,据说在宿舍用微波炉煎蛋,不知道要把鸡蛋戳几个洞,结果发生了爆炸,屋子里到处蛋液飞溅,此事是他同屋的人亲口告诉我的,我还没求证过。
春晚王菲一出来,我就给王磊发短信——“李健红了”,没错,鲁豫、杨澜纷纷像哥伦布一样宣布自己发现了宝,在这个捧红踩黑、缺少个性、不敢独自作判断的娱乐圈以及娱乐圈周边,“王菲们”给了“李健们”一个走红标签。而那些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开始听他们的歌的“我们”,默默接受了将记忆标上批发价的命运。
—— 嘉宾赵守镇问:听说你们清华女生长得一个比一个丑?凡是有有一头长直发的都可以算美女?
于是,批发价上又被著明残次品。
——李健说:不是,清华女生也有不少“容貌似春天,心灵如花园”的。
嘿,他一定是想起了这句歌,“可是那些歌里唱出的漂亮姑娘,如今都埋伏在什么地方”? ——《周末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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