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

　　【摘要】本文首先对法国公民教育的主旨"教授公民资格"作了分析，然后探讨了其公民教育课程（ECJS）的目标和性质构思，指出此课程追求对自主公民的培养，这决定了其综合课程的性质。在此基础上，时ECJS课程的设计框架、教学大纲提倡的教学方法和评估进行介绍。文章的最后，选取了法国教学大纲陪同资料中的一个教案作了具体的案例呈示。

　　在汉语中，"资格"一词的其中一个解释是"从事某种活动所应该具备的条件和身份"，"公民"是指"取得某国国籍，并根据该国法律规定享有权利和义务的人"。本文的题目"教授公民资格"是从法文enseigner la citoyennete直译而来，它是当前法国教育界的一个时髦用语。其中，la citoyennet（公民资格）从citoyen一词延伸而来，意为作为citoyen的资格，因为citoyen具有两种含义（在某一国家共同体中正式登记在册的人；或在通俗语言中指称个体，人），我们也可以认为1a citoyennete可以有两重意义，即作为一个国家的国民的资格，或作为某一个体的资洛，又因为个体生活在某一社会中，可由此进一步理解为作为社会人的资格。从词义上来说，法文的"公民资格"概念的含义比中文的要宽阔，这也许成为法国教育界思考学校公民教育，尤其是高中公民教育内容的依据之一。"教授公民资格"就是要让人获得有关公民资格的知识或实践。在法国高中，"教授公民资格"已经实体化为"公民、法律和社会教育"课程（education civique/juridique et sociale，为方便起见，下文简称之为ECJS课程），并打破了此前在高中不设公民教育课的现象。

　　ECJS课程的出现回应了社会的呼声。"教授公民资格"最显然的寓意在于让学校重新担负其培养社会公民的职责。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法国关于高中改革的一系列重要文件--国家教学大纲委员会发布的有关教学大纲改革报告、"为了21世纪的高中"和"在高中教授什么"的调查报告--中，我们可以清晰看到，法国政府希望在追求教育结果平等的美好愿望下，能够让学生掌握一种共同文化（la culture commune）。"不论学生就读何种类型的学校和专业，他们应该掌握某种以高中毕业目标的形式提出的共同文化和知识，它是教学的唯一参照。共同文化和知识有助于社会团结、有助于反对排斥行为"（1998年5月11日"在高中教授什么"）。专家们指出，共同文化应该包括的课目之一就是公民、法律和政治教育。而在高中设立公民教育的另一个事实性原因是，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在高中阶段成人，这意味着他们将涉人社会、政治生活。因此，就高中而言，ECJS课程构成了其基础课程之一。

　　一、试探ECJS课程的构思视角：目标和性质

　　法国政府对ECJS课程的重视程度是显而易见的，就普通与技术教育高中而言，这一课程涵盖高一年级和高二、高三的各个专业（2000－2001年课程表显示每周0．5课时），它成为高中教育的必修课程之一。ECJS课程作为法国义务教育阶段公民教育的延续，其目标在于帮助学生们掌握公民资格这一概念，探究什么是"公民资格"，如何将其付诸实施。

　　1．培养自主的公民－－目标和阐释在探讨高中ECJS课程的培养目标之前，有必要认识到它是以小学，尤其是初中的公民教育为基础的，是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公民教育的后续。从教学大纲的内容来看，初中和高中阶段的公民教育课程试图围绕着"人类的人"和"公民"两大概念来组织，并随着年级的递增而逐步深入。如在初中一年级，由于学生的学习情境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他需要重新在新的情境中确认自己的身份，获得他人的认可和尊敬，参与学校的生活，因此这一年的公民教育从人的权利和义务的概念出发来构建；初中二年级和三年级则围绕着构成民主社会的价值观念来展开，如平等、团结、自由、安全和正义等；初中四年级则突出法兰西共和国、欧洲和当今世界中的公民资格维度，呈现一幅政治运作的总图画。其关心的中心问题是"成为公民如今在法兰西共和国中意味着什么"，它包括的主题有"公民、共和国和民主"、"共和国政权组织"、"政治和社会公民资格"、"当前社会所关注的几个问题，如公众舆论和媒体等"以及"国防与和平"。

　　而ECJS课程作为中学整个公民教育的结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目的也反映了整个公民教育的最高追求。2000年颁布的ECJS教学大纲在其总则中指出："……到时候会出现一个成年的、自由自主的公民，他将通过积极参与国家生活而宣扬自己的批判理性"。大纲的导言认为，人不是生就的公民，而是成为公民的。公民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永远的赢取；公民是能够介入国家生活的人，为此他需要具备一定的表达能力、形成深思熟虑的见解、认可公众辩论的形式。导言因此认为，公民资格是一种介人国家生活的能力，或者甚至只是一种敢于介入的能力。高中ECJS课程目标不能象初中那样定位在对国家制度、价值观念的了解，它更是一种以能力目标为参照的课程。

　　ECJS课程的其中一个重要目标取向是形成这样的认识，即社会和伺家生活是可以理解的，其规则和制度是有其起源的，是可以变化的。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多昂都（Renaud Dorandeu）教授甚至提出，公民资格是一种集体制造（生产）某些论说的能力。ECJS课程就是帮助学生们认识到社会规则是人制定的，供人使用的，它具有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限制。新版教学大纲更提出，在这一新课程中，学生们应该经历三个"时刻"：

　　－－第一时刻是研究规则和制度出现的背景和条件。ECJS课程应该让学生们认识到规则是历史的产物，而不是某种绝对"先验的东西"。这样，学生们就会了解儿童服从家长权威这一规则本身经历了不断的发展变化。而对决定劳动关系的规则的理解，也必需以了解百余年来构建并仍然构建着劳动法的背景状况和冲突为前提。任何规则，包括法律规则不再是一种教条，而是一种生活的规则。

　　--第二时刻的重点放在有关社会行动者对规则的使用之研究上，人们对规则的使用有时会偏离规则制定者的最初愿望和所依据的原则。因此，应该引导学生们自问"为什么行动者们会这样，而不是那样使用某一规则呢？"人们希望，ECJS课程能够向学生们表明，同一规则在不同的社会经济背景中，在不同的时代或国家，可以有不同的使用情况。比如，美国在19世纪末主要采用反托拉斯法来反对工人工会，可现在这一法律也许会和当前跨国电脑公司案反映出的司法和诉讼发生冲突。

　　－－第三时刻专注于关于规则的"论说"。每一个时代都会出现试图证明即存规则之合理性的论说。随着时代的变迁，地点的转换，这些论说可能干差万别，甚至相互矛盾。

　　2.关于ECJS课程的性质讨论在具体负责ECJS教学大纲制定的学科技术小组（GDT）组织召开的"关于ECJS秋季讨论"会上，大学教师、中学教师、教育督导等多方人士集中在一起对ECJS大纲的实验情况进行了总结，并对此课程的性质进行了探讨。

　　（1）ECJS课程是一种政治教育吗？

　　关于这个问题，从设立ECJS课程的目的的角度来说，确实带有政治色彩。ECJS学科技术小组也不否认这一点，它甚至承认正是为了减少这一课程的政治色彩而将原定的"公民、法律和政治教育"名称改为现在的"公民、法律和社会教育"。从ECJS名称上来看，这一课程包括公民、法律和社会教育三方面的内容，那么，这三者与政治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呢？ECJS是一种政治教育（education politique）吗？

　　要探究这些问题的答案，有必要确定两点。第一，政治意味着什么；其次，政治是不是公民资格的全部。

　　在法文中，政治"politique"有多种词性和含义。专家们在论及ECJS课程的时候，常常使用的是形容词politique的名词化，意为与公共事务的组织和政府有关的。政治权力就是指公民直接或通过选举参政的权力。

　　专家们认为政治是公民资格重要的维度，"进行公民教育，就是为政治恢复地位"。在法国公民教育历史中，近40多年来，公民资格的概念经历了"去政治化"（depolisation de l'education civique）的过程，在1948年5月10日的高中公民教育文件中，使用了公民和政治教育这样的字眼，不过这些文件也指出所有的学科应该为公民教育出力，这种情况延续到20世纪70年代，人们开始对是否仍然使用"公民教育"称呼犹疑不定，1978年以后，初中和高中都不设公民教育课程了。1985年再次开设公民教育课程，其目的希望回归某些价值观。而20世纪90年代，历任教育部长都将公民和政治教育放在其教育计划的重点位置，但是他们只是出于某种即时的环境所需，而缺乏对公民教育课程长期化考虑。强调公民教育之政治维度，另一原因在于法国社会对公民资格之政治性的淡化。有专家指出，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当向高中生们问及"如何定义公民资格"这一问题的时候，大部分学生会回答，"选举"；而至90年代，对于同样的问题，人们的回答是"与他人友好相处"。

　　正如ECJS的法律教育不是向学生们教授法律方面的技巧，而是让他们发现法律作为自由之保障的意义一样，向学生们进行政治教育也不是培养学生成为政客，而是让他们了解国家制度的运作和自己作为公民拥有的权利与义务。

　　（2）ECJS有其学科的合理性吗？

　　大纲认为，高中的公民教育应该是一个人为的、超越性的观念，不应该作为一门具体的学科来涉及，因为对公民性的理解应该归功于每门学科，不论是法语、历史、哲学、经济、艺术，还是体育等等。正如朗布里尼（Jean-Louis Nembrini）所言，"如果说ECJS有其制度上的合理性，但是它没有科学上的合理性，也没有教学上的合理性。……如果说其科学的合理性取自大学的历史学科、哲学、法律、社会学和实验学科，那么也取自这些学科的教学的合理性。"

　　大纲强调，ECJS课程要帮助学生们获得知识和信息，但要认识到它提供的不是新的知识，而是对其他学科知识和初中掌握的公民概念的利用。可见，ECJS课程是一种以"公民资格"的发现和实施为目标的统和性课程。里沃尔（Rene Revol）也认为，"ECJS尝试的独特性就在于所有学科应该为此一起工作，但不是同时工作。"在一向推崇学科教育的法国，人们使用"充满想象、创造性"等字眼来形容ECJS课程。

　　ECJS是一门学科交叉性课程，人们普遍认为这一课程的成功实施需要各科教师协调工作。在"秋季研讨会"中，专家们也就不同学科对ECJS课程的贡献角度提出了一些建议。比如--法语以文学作品为主要内容的高中法语教学可以成为公民资格的重要支撑。法国的公民价值观是以十八世纪的伟大作品为基础形成的。而且，文学文化教育有助于公民价值文化的建立。不过，有专家认为，最主要的问题在于确定如何通过语言学习获得公民资格。语言是重要的交流和沟通工具，在公民生活中使用语言应该掌握一定的句法规则和沟通规则。每一个语言行为（desacest de language）（如感谢、解释、拒绝等）都是社会性的和语言学的行为，都有很多种的表达方式。

　　－－地理和历史　从某种角度来说，地理和历史是两门让我们认识和理解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和社会的学科。比如，地图有助于空间定位，让学生们感知社会关系的复杂性和流动情况，地理学中的一些概念，如市中心、郊区、工业人口区等已经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让学生们了解这些概念都是人为界定的、不是永远不变的。这些概念界定的相对性可以培养学生们的批判精神。历史教学可以帮助学生认识一个人和一个公民之间的差别。地理和历史还可以帮助学生们理解国家和民族是如何构成的，认识左右各国之间关系相互依存的体制，呈示当今的社会空间是不同的人口流动和文化思潮作用的结果。等等。

　　此外，学校计划、现代信息技术等都可以成为ECJS课程的教学手段。

　　二、ECJS课程内容架构、教学方法和评估1．教学大纲框定的内容结构教学大纲指出，ECJS的整体架构本质在于通过历史和当今世界现实的分析，来重新发现公民资格的概念，研究其原则、形态和实践。高中三个年级对这一问题有不同的研究侧面。目前，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的教学大纲已经出台，而高三年级的大纲正在编制当中。其中，三个年级的学习主题依次为"从社会中的生活到公民资格"、"制度和公民资格的实践"、"经受当今世界变革考验的公民资格"（面对当前实践的激烈动荡如何行使其公民资格）。

　　（1）高一年级"从社会生活到公民资格"相对于初中而言，高一年级是一种断裂，对学生们来说，这一年是重新发现和适应的阶段。其主要目标在于让学生们发现公民资格构成的维度，认识到公民资格的原则和现实实施之间存在张力。

　　大纲希望，在这一年级，把从社会生活中选定的对象作为教学的基础，让学生从中领会公民资格的一或几个维度。通过分析追溯其政治起源，来探究其即时的构建。

　　大纲希望在实际教学中，学校和教师们发挥充分的创造性和自由想象。但是为了避免教学内容的过分分散，大纲提出高中一年级研究的四个主题，即公民资格和平民性（civilite）、公民资格和整合（以及出生率问题）、公民资格和劳动以及公民资格和家庭关系的变革。

　　就教学内容的选材来说，大纲提出应该采用时事材料，并对如何在课堂上处理时事选材提出了要求。它指出，选择某一时事或某一组时事，一方面要能够激起学生们的兴趣，另一方面可以阐明公民资格的某一维度。大纲举例可以在ECJS课程中使用的新闻事件有：

　　--欧洲选举和欧洲范围内的公民资格；--世界人权宣言50周年和其现实意义；－－南斯拉夫冲突、少数民族权利和干预权；--关于夫妻和家庭权利的辩论；--城市暴力和非公民本质的泛滥；--与以往事件比较，政治腐败；--从当今事件出发研究媒体在民主化中的作用；－－失业者运动和劳动与救济权利；－－关于周工作35小时和社会权利的法律；--公共服务部门的罢工；--从地方案例出发探讨司法机关的运作。

　　--立足于一或几个具体案例，看种族主义和反对隔离的斗争：

　　－－食品污染和消费者保护。

　　（2）高二年级　制度与公民资格的实践在这一年级，制度成为ECJS课程内容的经纬，其关心的中心问题是"如何通过现存制度行使其公民资格"，寻找制度的理论运作和现实运作之间的距离，分析其中的原因。

　　大纲提出了四个主题，即公民资格的行使，代表制和政治权力的合法性；公民资格的行使，政治参与和集体行动的形式；公民资格的行使，共和国和地方主义；公民资格的行使和公民的义务。高二年级学生必需掌握七个概念，即权力、代表制、合法性、共和国、民主、防卫和法制国家。

　　大纲对各个主题的主要导向作了规定。以"公民资格的行使，代表制和政治权力的合法性"这一主题为例：如果说任何社会的特点如何取决于其权力关系，那么可以对其政治权力的特点进行探究。政治权力的存在由其合理性所决定，也就是说它要立足于社会成员的一致赞同的基础上。而政治权力的合理性又建立在一些可随时间空间而变的原则和实践之上。在当代的民主社会中，政治权力的合理性主要以构筑法制国家的法制为本。

　　对权力赋予和使用的方式的分析将可以深入进行。与集权体制相反，代表制的民主构成了这样的政治权力组织，其合法化经过人民的承认，而其使用以至高元上的人民的代表为基础。关于大革命的讨论以及说明现代民主社会中直接民主的掌握者和代表制民主掌握者之间的对立。人民通过定期的、竞争性的选举把自己的至高权力交给选举出的代表，以法律规定的时间期限和形式，让他们负责公共事务。

　　从这一意义上来说，政治代表制指通过选举统治者以人民的名义说话合法化，可以以其名义作决的过程。对政治代表制的形式以及其所遇到的问题提出疑问可以作为思考的出发点。

　　2．提出充分论据的辩论和评估

　　大纲指出，在ECJS可以采用的教学方法中，应该优先考虑提供充分论据的辩论（ledebat argumente）这一方法。其展开步骤主要有：

　　－－与学生一起选择一个主题。

　　--组织学生着手辩论的准备工作，进行工作分工、组工作和协调。就资料查寻而言，可以根据辩论的主题采用各种技术，如查找报刊资料、历史或司法资料，寻找CDROM和因特网信息、进行访谈或调查、与专业人士接触等，然后，将所获得的论据整理成文。

　　－－展开辩论。按照师生们一致赞同的方式，选择一位学生任辩论主席，指定报告人来表述其小组收集的论据和资料。主席对各方论点进行总结。

　　－－就结果呈示的方式而言，学生们可以进行口头或书面形式的综合汇报，需要的话，班级也可以展示学生们的研究成果（如作业本，展览等）。

　　就评估的问题而言，大纲没有给出明确的方法和评估内容，它只是指出评估应该是教学方法的结果，在评估中应该重视学生们的活动和研究结果。在有关的研讨会中，专家们就此问题也进行讨论，如是否应该给这一课程打分，或者只给出评语；是否应该评估学生在学习中的行为；如果要对学生辩论进行评估，那么如何评估，评估的对象是什么，是内容，还是其他的东西。等等。

　　三、参考案例呈示为了更加深入地理解法国国民教育部对ECJS课程的设计，我们选择其制定的"教学大纲陪同资料"中的一个教案。从中，我们可以对ECJS课程的价值取向、教学方法和课程组织等方面有一个具体的认识。

　　高中一年级关于"公民资格与平民性"主题之第2张卡片社区生活、联合会和地方性参与问题：公民资格的实施不应该局限于选举代表制的空间范畴，如市镇、省、地区、国家、欧洲等。社区更对应于人们日常的生活空间，它也可以成为一种进行民主表达的场所，特别是它可以通过连接个体和某些机构的联合会发挥作用。

　　方法：

　　1．第一步　尝试确定高中位于哪一社区，为它命名，并定位其区域界线。虽然社区不是一种机构，也不是传统的政治代表制领地，但是可以成为实行参与性民主（lademocratie participative）的区域：比如，其居民为提高社区生活质量而聚集起来处理与社区集体有关的问题，或按照有关法律为此目标成立一个联合会。

　　2．第二步　学生们要尝试建立一个社区中存在的联合会或学生们自己参加的联合会的清单，把目标宏大的联合会和仅仅把提高日常生活质量作为对象（如作业辅导、体育文化活动、反对排斥斗争等）的联合会区分开来。教师要向学生们强调指出，联合会是有共同计划的一群人自愿组织而成的组织，它不同于那些追求金钱赢利的组织，也不同于那些直接通过情愿或游行行事的压力集团。

　　3．第三步　在高中所在社区作一项调查，了解是否存在社区理事会或委员会，是否有可与市政府沟通的代表。让学生了解社区生活中出现的问题，如取缔小商贩、垃圾的选择性收集、大门关闭的时间安排以便更好地保障社区安全等。教师通过自己主持的学生辩论，引导他们寻找其中的原因、探求其前景，并由此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

　　4.第四步　教师指出参与社区生活，不论以何种形式，都应该尊重基本的规则，首先要注意倾听别人的意见。教师还要强调指出，法律和国家、地区和省级规章规定的市政府的行为有其局限，同时还要让学生们认识到公民（包括学生、居民或地方负责人）所肩负的义务。

　　为了深化学生们的辩论，可以对社区联合会的代表性和其行为方式提出质疑。这样，学生们将注意到，在现代社会中，不是一切都是具体的、可见的：随着电话和新的通信工具的发展，这些不可见的网络难道对社会关系的组织没有影响吗？结论：

　　这一学习可以帮助学生们认识到公民资格不仅与选举权有关，而且也包括对任何一级地方事务的积极参与和义务的付诸实施。它引导学生们对城市现代化的某些悖论的质疑：个体主义的上升和网络的逐步发展，私人对空间的控制和边缘社区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