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俄罗斯《真理报》在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市(海参崴)的一所小学里做了一次意味深长的民意调查——《你心目中的苏联是什么样的国家》,被调查者是普通的小学五年级学生,年龄在11岁以下(1991年“解体”后出生)。他们用自己稚嫩却真实的笔描绘了心中的“苏联”。
卫国战争中“吃得很差”
苏联这个词让五年级小学生首先联想到的是“卫国战争”(1941—1945年),一些学生还回忆起了某些战斗英雄,说自己的祖父辈和曾祖父辈参加过卫国战争,还有人想到了普希金。但他们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吃得很差”这个问题上。
“人们总是吃不饱,总是很饿。如果谁随意把面包丢掉,那就会判他10年徒刑。”(巴沙)
“1941年卫国战争爆发,所有俄罗斯人都参战了,我的曾祖父母和祖父母都参加了。他们当时吃的面包是用草沫和面粉做成的,吃起来像沙土。”(科谢尼亚)“敌人包围了列宁格勒,粮食储备快吃光了,人们只好省着吃粮食,面包只有火柴盒大小,人们还用草根煮水喝。”(娜斯佳)
人们工资一样多11岁的小学生政治经济学水平已经很高了,他们谈工资,谈购买力,甚至评论私有制。尽管观点不一,但这是思想多元化的体现。
“苏联时期没有奔驰车,没有小公共汽车,而有‘日古丽’、‘伏尔加’汽车和‘卡马兹’和‘瓦兹’这样的卡车。商品很少,但价格很便宜。”(斯觉帕)“人们看黑白电影,一盒火柴一戈比。”(艾吉克)
“没有炸薯片吃。没有书本用。人们钱很少。”(格利沙)“小学生没有漂亮的练习本和日记本,也没有儿童乐园和游乐场。没人能去中国、日本、韩国旅游。”(玛莎)
“食物很便宜,一个面包才18戈比,但为了买一点香肠人们至少要排一个多小时队。苏联时期没有私有制,人们工资一样多,也没像现在这样有穷人。住房不能卖,因为不是自己所有,只是租住而已。”(尤丽亚)
有摇滚乐和少先队员
“苏联时期很少放电影。人们结伴去看电影或者动画片感觉就像过节。我们祖父母辈的人都喜欢收集电影明星和歌星画片。”(尤丽亚)
“有些人喜欢音乐,喜欢听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斯觉帕)
“电视上只有一个‘娜—娜’演唱组,总是听普加乔娃在唱歌。”(娜斯佳)
“那时已经有摇滚乐了,还有华尔兹舞。”(奥丽亚)
“那时有少先队员,他们帮祖母和大人们做家务,我觉得作个少先队员挺有意思的,戴着红领巾,去远足,帮大人们做事。那时文艺节目少,但作家很多,有克雷洛夫、普希金。”(达莎)
生活还在继续……
“1991年苏联解体。就是从那个时候俄罗斯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从前20戈比一个面包,现在5个卢布。我不喜欢这样。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爷爷、奶奶很富有,变革后就穷了,成了穷人。不过他们自己倒无所谓,现在过得也很好。”(巴沙)
“苏联之所以解体,是因为人们想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薇拉)
总之,这些五年级的小学生对今天和苏联时期的评价各种各样。一方面,现在“到处都在建漂亮的楼房,小汽车样式越来越多”,而且“苏联时期人们生活都很困难”(维佳)。另一方面,从前“人们善意、和气,精神很独立”,“城市空气清新”(娜斯佳)。“我们为那些为苏联战斗而流血牺牲的人们惋惜。苏联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目前不是最好的时代——恐怖分子猖獗,车臣战争还在继续”。(达莎)
(摘自12月7日俄罗斯《真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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