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民族大学的杨春辉在接近八达岭长城的最高点时,张开手臂呼喊:“伟大的长城,我要拥抱你。”生活虽然贫苦,却能志存高远,用心对人,用心对事,用心对生活,并且胸怀天下。
前言
攀登,并非为了征服,而是在寻找一种生活的动力。就像疲惫的攀登者,面对陡峭高耸的古老台阶时,一滴清凉的水、一只温暖的手、一张微笑的脸,都是支持他们抵达巅峰的力量源泉。
昨天(2005年1月16日,编者加)上午9时40分,北方工业大学、中国农业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8所大学的28名贫寒大学生,第一次登上了八达岭长城。这些学子贫困但不偏激,乐观而且坚韧,他们敢于正视自己物质的贫乏,积极寻找幸福生活的动力……
登长城途中有一个细节:岑星登上巅峰,发现还有更高处,于是这巅峰便成了起点。大学也是这样,考上大学并非到顶,而是另一个人生起点。
生活,需要加油。
长城之巅定下十年之约
中央民族大学大二学生曹爱国登上长城巅峰后禁不住说,“现在,我能感受到历史传递给我的信息。”他转头对记者说,他一直比较自我封闭。通过这次活动,他结识了不少朋友,“他们的开朗让我豁然开朗,只要我有自强不息的精神,物质的困境的确不算什么。”
随后,曹爱国与长城定下一个约会,“十年之后,我要再登长城。在此之前,我要完成学业,找到工作并稳定下来,我还要帮助更多贫困的学生。那时,当我站在这长城之巅,肯定会别有一番感悟。”
爬完长城再站26小时火车
与北京理工大学化工与环境学院大一的向美并排同行的是同校师哥董庆伟。“慢点!”董庆伟提醒她,很有师哥风范。向美笑着解释道:“我们在来的车上才认识的。”
向美说,她得知爬长城活动时立即就报了名。可后来突然意识到,爬完长城的第二天,只买到站票的她得在火车上站26小时回家,自己能受得了吗?“只在一瞬间想放弃,但我觉得这个活动很有意义,所以还是坚持了,也是考验一下自己的体力。”爬上顶峰的向美,兴奋地闭上眼,将脸紧紧地贴在古老的城墙上。
顶点,也是另一个起点
大家爬了一段后,都累得气喘吁吁。这时,北方工业大学的岑星一路冲到了前面的烽火台。当大队伍抵达烽火台时,看见她撅起嘴:“往上望时,还以为这最高峰呢。
憋足劲儿来个最后冲刺,却发现还有更高的烽火台。“中国扶贫基金会新长城办公室主任李利笑道,“我也有同感!原以为考上大学就算到顶了,却没想到这是另一个起点。”岑星会意地笑了一下,“我会继续加油的。”说完,她拉上陈凤仙,又将手伸向记者,“来,一起吧!”
长城真像家乡的伏牛山
“我想象中的长城至少要比这高一倍!”北京师范大学环境工程系大一学生曹鹏飞觉得还不过瘾。他家乡有座伏牛山,每年寒暑假,曹鹏飞都要去爬山。
曹鹏飞是班里的班长,长得瘦瘦小小。他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可爬长城却如履平地,脸不红,气不喘。他说,“从初中开始,每天早上我都要跑步锻炼20分钟,已经坚持了7年。”他还叮嘱同伴,“上山不能歇,下山身子要往后仰。”他一路上总在队伍的前列,为了和大部队保持一致,他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等等。到达最顶端时,他禁不住说,“和家乡的伏牛山真像!”
借来相机记录第一次
“能麻烦你给我们照张相吗?”刘倩把一个相机递到了旁边的同学手里。背靠八达岭城墙,刘倩跟王兰、罗布多杰站成一排,冲着相机挥舞起双手。他们三人均来自中央财经大学,都是第一次登上长城。为了记录下“第一次”,刘倩专门向宿舍的同学借了相机。
第一次登上长城,长着大大眼睛的王兰对长城的陡峭感到很惊讶。而藏族的罗布多杰则说,这里以前打过很多仗,自己站在这里就感觉很伟大。
记者陈杰 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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