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缔造文明的和谐时,民族与宗教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这也是“民族关系与宗教共处”分论坛的主题。围绕这一主题,四十多位知名专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首先发言的是来自哈佛大学的Nathan Glazer教授。他讨论了美国和西欧争议很大的双重国籍问题。一种观点认为实施双重国籍会阻碍移民融入社会;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双重国籍的影响是正面的,有利于减少大国沙文主义和增加宽容。在Nathan Glazer看来,这些争论被恐惧和还未发生的因素所影响,与现实关系不大。
Richard Alba教授探讨了美国未来二十五年在族群方面可能会出现的变化。他预测,随着少数族群在经济地位上的提升,他们会逐渐渗透到上流社会,届时白人婴儿潮一代将隐退,多样性将增加。
与上述观点相左,来自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周敏教授认为,即使少数族群的经济地位有所改观,他们也很难被主流社会所接纳。例如,亚裔美国人比较富有,被视为模范少数族群,但同时也被固化为“永远的外国人”。
伦敦经济学院的John Hutchinson教授做了题为“战争、民族主义和神圣”的精彩报告。他认为,虽然国家被认为是世俗的现代共同体,但是,由于战争,国家也具备一些准宗教的特征。首先,战争会对共同体产生极大的挑战,迫使人们审视生存的基本问题,比如他们的身份和终极目的。其次,当现代社会面临集体死亡时,民族主义者会把国家建构成牺牲共同体。最后,战争会长期影响 国家的社会和政治目标,通常情况下以牺牲个体福祉为代价。
内部殖民理论的奠基者Michael Hechter教授讨论了异族统治及其不满。很多人认为人们宁要本族的草不要异族的苗,不愿被异族统治。Michael Hechter认为对异族统治的憎恶走向了极端。他具体区分了两种形式的异族统治:选举的和强加的。他认为,当异族想要公正而有效率地进行统治时,他们往往能获得合法性,即使这种统治是强加的。
Montserrat Guibernau博士比较了加拿大、西班牙和英国处理族群分离的举措。这三个国家都面临少数族群希望分离的难题:加拿大的奎北克,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和英国的苏格兰。这些闹分离地区的人民有共同的信仰和共享的族群历史,以及由此产生的认同感。这三个国家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来处理分离主义,加拿大用联邦框架来应对,西班牙采取均衡的地方分权模式,英国则利用非均衡原则进行了分次处理。
来自澳洲的Colin Mackerras教授也做了一项比较研究,主题是澳大利亚和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和实践。他发现两个国家都很重视少数民族的经济发展。但在处理少数民族时,中国共产党所起的作用是澳洲政党所无法比拟的,同时澳洲比中国更倚重立法机构。
最后,梅仁毅教授谈论了亨廷顿有争议的新书《我们是谁?》。以此为起点,梅教授介绍了当前美国有关移民的争论及其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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