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张俊宗,可能有很多人并不熟悉,但提起他所写的《现代大学制度》一书,教育领域应该有不少人都有所耳闻,甚至许多人还从中获益匪浅。对于这本饱受赞誉的书,张俊宗依然淡定如常:“这还只是过程,教育研究需要在不同的过程中完善”。
张俊宗是一个非常享受过程的人。1963年他出生在甘肃张掖,大学在西北师范大学读书,毕业后留校任教。安稳了几年,为了挑战自己,他辗转于几个学校间,先后攻读硕士、博士。后来,又被调任到天水师范学院任副院长。总之,生活的地点和环境不断更迭于不同的校园。2006年起,他担任甘肃民族师范学院(前身是合作师专)任党委副书记、校长。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正被派到中央党校接受培训。
不断挑战的生活
“当年上学的时候,有人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要把日子过得像散步一样。结果被我说中——一直在散步,一直在路上。”张俊宗接受采访时笑着说,能感觉到,他很享受在路上的状态。
1984年,从历史悠久的西北师大的历史系毕业后,他被留校分配在历史系。短短一个月,过于安静的生活,让他觉得时间太漫长。
团委是当时挺热闹的部门,经常组织一些活动,他心想,要是能去团委就好了。还真是心想事成,过了不久就有团委的人找上门,问他愿不愿意去。那一段时间真是顺风顺水。到1991年,他毕业的第六个年头时,已经是正处级了。这在当时的学校里很不多见。
“或许是前面太顺了吧,工作上的波折后来就开始出现。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来。也是为了争一口气,我决定去读硕士研究生。”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他有种不服输的劲头,要读,就读个完全陌生的。于是他去了南京大学,专业也是陌生的——行政管理学。硕士毕业之后,他很坚定地想再读博士,便又到华中科技大学,专业是高等教育学。他的经历,很像一首歌《在路上》,不断地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
学生认为“敢闯敢拼,敢说敢做”是他的作风。在百度贴吧上,学生把他比喻为林冲。“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生的豹头环眼,使一支丈八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与林教头相仿,张俊宗也是集才气,英气于一身,在师专的改革上,大气与细腻并存,恰似林冲的枪法纯熟。”
与教育终身结缘
在读博期间,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对国际国内的高等教育模式与机制进行了认真的思考,拥有了许多独特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在融合了历史学、法学等各种学科基础上产生的。
由于他本科和硕士研究生阶段的学科背景以及工作后的经历,他的导师建议他以现代大学制度研究为选题。2003年,他的博士学位论文《现代大学制度——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时代回应》顺利通过答辩,获得答辩委员会一致称赞,随后论文出版。
这本书里,他采用了系统、翔实的资料,以现时代中国社会发展的特点为依据,阐明了中国现代化大学制度的理想模态,并就政府、社会和高校如何采取措施促进大学制度的建立提出了一些合理性建议。
该书出版之后深受好评,是当时国内少见的一部比较全面系统地研究现代大学制度的作品,他也在不断的修订中对高等教育有了更多领悟。
博士毕业后,他回到甘肃,在天水师范学院任副院长,同时也在西北师范大学带研究生。对于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他的想法更多——“在民族地区办教育是非常艰难的事情,它所遇到的问题远远超过内地高校。”
在天水师院,他初步把他关于高校教育的理论应用于实践中,取得了大家的认同。他认为,现代的大学,对比过去传统的大学,需要在许多理念上有所更新。要建立现代的大学,必须要明确两个问题:一是如何促进大学组织的高度社会化,使大学和社会间形成有机的互动机制;二是如何解决好大学自身的发展逻辑与直接服务社会的冲突,确保大学的健康发展。
2006年,张俊宗临危受命到合作师专任校长。合作是一个地区名,原来叫黑错,在藏语里是羚羊的意思,解放后改名叫合作。这里地处甘、青、川三省交界,是安多藏区民族宗教文化中心。费孝通先生在甘南考察时认为,这里地处藏汉接触的前哨,它有条件成为藏族现代化的跳板。
基于复杂的政治、文化等因素,1985年,合作师专诞生了。合作师专产生之后,承担了重要的责任——培养当地所需的各领域的人才,传播藏族文化,传承藏族文化。在民族地区,传承文化的单位少之又少。在内地,这可能无法想象,因为内地可以传承文化的单位太多了。
张俊宗介绍说,合作师专建成后,在当地开一代社会文化之先河。各种传统文化以及新兴文化都开始普及并且传播,甚至一些体育项目,文化活动,都是以学校为中心开展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育,合作师专为藏区培育了许多的人才,活跃在各行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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