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

戴家干回答主持人问题。新华网 姚勇摄

　　4月19日，教育部考试中心主任戴家干做客新华网，就“从考试到评价，教育改革的时代任务”这一主题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以下为文字实录：

　　[主持人]下午好，各位网友，欢迎点击新华访谈。自1977年10月恢复“高考”以来，中国教育恢复了正常秩序；1978年改革开放，教育从此走进了改革发展的新时代。经过30年的艰辛探索，教育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但也必须同时看到我国教育发展中的问题与挑战。今天的访谈我们将共同关注教育事业中的两个重要元素：考试与评价，来到演播室的嘉宾是教育部考试中心主任戴家干。欢迎你，戴主任！　[ 2007-04-19 14:27:30 ]

　　[戴家干]大家下午好，我很高兴来到新华网和大家交流。　[ 2007-04-19 14:28:41 ]

　　[主持人]戴主任，我国已经成为一个考试大国，考试关系到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多网友非常关注今天的访谈，在访谈一开始，请您和大家先说说究竟什么是“高考”？　[ 2007-04-19 14:29:59 ]

　　[戴家干]今年是恢复高考30年。恢复高考实际上是重建公平、公正的制度。高考简单地来说，就是全国普通高等院校统一招生考试。我们国家从1949年建国到现在，中间停止了十年的高招录取工作，就是不存在高考了。现在为了纪念邓小平同志当时在粉碎“四人帮”之后提出恢复高考制度，我们更主要的是要了解邓小平同志的思想，同时也要不断改进我们考试的内容和方式。　[ 2007-04-19 14:31:34 ]

　　[戴家干]1978年4月20日，小平同志在一次教育工作会议上说，考试是一种好的方式，就像工厂检验产品一样；但我们不能完全迷信它，要在考试的内容和方式上进行改革。从这个意义上讲，高考是为普通高等院校选拔人才。但是，由于我们在高考过程中承载着很多我们国家发展、经济转型过程中的任务，因此使得高考，对社会、对人民来说更加重要。　[ 2007-04-19 14:35:42 ]

　　[主持人]今年的高考在命题上有哪些特点或者说是变化？在出题、考试、阅卷、招录各环节有哪些变化？　[ 2007-04-19 14:36:34 ]

　　[戴家干]这些问题大家都很关心。我国现在的命题方式是分省命题，16个省分省命题，还有15个省由教育部考试中心命题。尽管是分省命题，但因为它是国家统一招生考试，那么，作为考试中心来说，教育部给我们的任务还有一个指导、监督、培训和对16个省进行评价的功能。我们国家现在的命题很多人很关心，特别是考生的家长们更加关心。我们国家刑法第282条规定，任何人窃取、刺探、收买国家秘密，情节严重的要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398条明确规定，我们国家的工作人员不得泄漏，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处以三年以下，严重将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 2007-04-19 14:39:37 ]

　　[戴家干]现在各个省的分省命题也好、考试中心的命题也好，还在准备阶段，还没有进入到最后的命题阶段。今年参加入闱的命题除了各省以外，可能有不少的老师将进入到一个封闭的状态里。说实在的，这些命题老师为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为普通高等院校的招生，为广大的考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 2007-04-19 14:40:26 ]

　　[戴家干]因为，他们要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用这些老师的“不公平”，换来的社会上的“大公平”。老师封闭以后，所有的通讯设备，包括计算机，带的材料都要统一保管。老师和家里通电话可以，但都是有准备的，你打电话的每一个字都要对自己负责，万一出现问题，是要待查的。特别是在试题成卷之后，大家可以想想，30、40天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对人的心理和各个方面都是考验。　[ 2007-04-19 14:42:30 ]

　　[戴家干]按照国家规定，老师是不能暴露自己是命题的专家，现在网上暴露的一些所谓的命题专家的命题材料，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他已经触犯了刑法。如果不是，对考生则起到了误导作用。有的老师自己的母亲去世，都没能见上一面。说句实在话，想起他们，我心里都特别难受。我也想借新华网，向这些即将入闱命题的老师表示深深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
　　[ 2007-04-19 14:43:13 ]

　　[主持人]无论如何，这份高考卷的浓度都是很高的，无论它是简单还是难，起码融入了很多人的心血在里面。很多网友想知道，命题的教师和专家是从什么地方选拔来的？　[ 2007-04-19 14:43:42 ]

　　[戴家干]命题专家多数是来自普通高等院校，一部分来自中学，他们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命题方式还是传统的方式，我听考试中心的人和我介绍，因为我们和台湾大考委员会有往来，他们入闱的老师可能相对比我们还要辛苦一些，我们好歹有一个封闭的圈子，他们是在一个学校的地下室里，据说是用竹篮子往下送书。这些措施都是为了安全。如果没有安全，就不可能出现公正公平的底线。　[ 2007-04-19 14:44:58 ]

　　[戴家干]这只是命题的一个环节，它还同时要有一系列的，包括印制、运输、保管，到最后的分发都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要做到万无一失。考试对我们来讲，最低的标准是万无一失，最高标准也是万无一失。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考试能够公平、公正地进行，稳定地向前发展。　[ 2007-04-19 14:45:10 ]

　　[戴家干]传统的入闱命题方式确实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所以我们进行了题库建设，它具有：1、安全性；2、科学性；3、规范性，4、公平。有人问题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借此机会我和大家谈谈什么是题库建设。“题库建设”在70年代提出，因为我们不断运用高科技手段，特别是计算机技术。我再和大家谈谈什么是考试？实际上源于教育之前就有了考试的意识。据中国文字记载的第一次考试是《尚书》记载：四岳举鲧治水，帝曰：“异哉！试可乃已！”四岳举舜嗣位，帝曰：“我其试哉！”这是中国文字记载的第一次考试。不是说，有了教育才有了考试，而是考试是要区分一类人。用什么方式来区分，考试的标准就出现了。那么，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管理这样的标准，考试制度就出现了。考试实际上和评价是连在一起的。　[ 2007-04-19 14:49:23 ]

　　[戴家干]今天访谈的是考试到评价，推进教育改革，我确实感觉到这个问题值得我们大家共同关注。我在3月7号答中国教育报记者问的时候谈到，要改造我们的考试。好的考试是什么，我看网友也提出了很多问题。我认为，一个好的考试要考出人的长处、人的优点，这样的考试才是好的考试。在这里，我想到了布什政府上台之后提出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主张，实质上是要进行各个年龄段考试的测评，特别是关键的一些年龄段，比如15岁。因为15岁是从初中到高中，甚至18岁入学时也要考试。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测评，评出你的长出和个性。　[ 2007-04-19 14:51:22 ]

　　[戴家干]每个人受教育、遗传基因、教育、社会、家庭，性格等各方面，决定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是双胞胎的性格也是不一样的。到底谁能往哪个方向发展，最早区分一类人的时候，我们的考试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其实考试是为了区分一类人，考出你的特长，鼓励你往这个方向发展。你是适合学文科，还是适合学理科，它是在很大程度上，通过测评考试的情况，把人很好地区分开，鼓励人向好的方向发展。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同党宣言中说，使人的个性得到充分发展。　[ 2007-04-19 14:51:44 ]

　　[戴家干]现在我们提出构建和谐社会也是这样。教育和谐，就是在义务阶段每个人都有学上；每个人选择受什么样教育的机会。因为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对评价的认识是不大有的，我们国家常常把考试和评价混同起来。“评价”是一个更大的范围，考试只是评价的一个手段和方式，这样，才能够使人都能够得到全面发展，使人能够分流。　[ 2007-04-19 14:52:03 ]

　　[戴家干]我们现在也谈论，完成我们国家提出的人才战略思路。因为人才是分层次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上大学，都能够上名牌大学。现在上了大学，有多少是学生自己选择的专业，有多少是自己愿意的，我认为很大程度上有点浪费了。比如高考结束之后，分数仅仅只是为了普通高等院校录取学生适用，分数之后更大的开发是什么？现在缺少这部分评价的内容。　[ 2007-04-19 14:54:18 ]

　　[戴家干]我们回过头来再谈题库，它更主要的是为我们国家下一步的评价用技术手段解决问题。题库，什么是“库”，我谈两点。第一，它像水库似的，要有库容量，题库要不断地有大量的题。这个题可用不可用，对我们来说现在就是要“磨题”。考试有四个指标：效度、信度、难度、区分度，这是对高考选拔式考试而言的。　[ 2007-04-19 14:57:35 ]

　　[戴家干]所谓“效度”，这道题适合不适合有一个效度。我们要把高中的所有课程用两个半小时考完，包括以前的知识。所谓“信度”，你不能让平常学习成绩好的通过考试成绩不好了，平常学习成绩不好通过考试成绩好了，这就不能反映考生真实的信度了。“难度”和“区分度”，二者之间相互是有关系的。区分度有一个系数，命题本身是科学的，它加入了我们现代化的技术手段，更能够使它准确，使它更公正、公平，更有规范性、安全性。所以，我们的题都要经过磨合。同时，我们的知识结构有搭配，整体上有搭配，最后才形成试卷。题库建设是一个方向，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要形成，只要有选拔性考试，就有题库。　[ 2007-04-19 14:59:01 ]

　　[戴家干]我注意到两会期间有委员提出“废除高考”，为了学生的全面发展，但很多人反对，认为现在的制度还是比较公平的。我个人认为，用高考形式选拔，这是结合我国的国情。引进做题库，很大程度上也是按照小平同志所说的，在考试内容和形式上不断改革。这件事情是需要长期形成，长期去做的。财政部、发改委支持教育部做教育题库，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为了安全，更重要的是质量问题。因此，我们要不断完善，同时，改造下一步的考试，加强评价功能，为评价教育、评价考试、评价考生来服务。能够使人的个性通过测试，按照人个性需要的发展，按照我们国家对人才的需求、层次发展，而不是大家一味地追求一个目标、一个方向、一个标准。　[ 2007-04-19 14:59:58 ]

　　[戴家干]为什么通过它能够推动教育的改革？因为我们国家法律规定，有很多教育制度，比如义务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学位制度、学业制度、评价、评估、培训各个方面各种各样的制度，就我个人看，尽管我们说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但某些方面它们之间是纵向的，没有横向的连接。彼此之间在评价的过程中，唯一要确定标准的东西我们缺少，缺少各个教育之间的立交桥，我们希望通过建立这样的评价来完成。　[ 2007-04-19 15:06:34 ]

　　[戴家干]我研究美国、北美地区高中毕业生的流向，大体上三分之一的人上研究型大学，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普通高等院校；三分之一的学生上社区学院，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高职、高专；三分之一的学生直接就业。但不管是在社区学院也好，还是在研究生大学学习也好，包括英国有些地区直接参加工作，它都把人的能力、知识通过这样一种评价的手段确定出标准交接、衔接起来。上社区学院的人，毕业以后可以带着评价的东西进入研究型大学；就业的人也可以直接去社区学院学习。　[ 2007-04-19 15:06:46 ]

　　[戴家干]从我们的制度来说，初中毕业一部分人上了高中，一部分人上了技校、中专。我们过去中专毕业以后就是干部了，技校的就是工人。那么，工人和干部就有这样的区别吗？我们在经济转型过程中遇到很多这样的问题，我们怎么能够加强沟通，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把我们的教育形成一个真正的、现代化的国民教育体系，构建一个学习型和终身教育的立交桥。　[ 2007-04-19 15:07:09 ]

　　[戴家干]2007年我们的考生要相信自己，要有自信心，这才行。我在这里不妨给大家讲一个笑话说明自信心是很起作用的。我在学校工作的时候，有一个老师曾经在美国教汉语，有30、40个学生报名，他刚开始教汉语的时候有一点不自信，所以他和学生说：“如果有教得不好的地方请大家理解”。第二次上课的时候，一半人都没了。有学生说：“老师，你自己都没有自信心，你说让我们理解你，我们听你的课是花了钱的”。等到再上课，老师说：“我是你们全州教汉语最好的，如果我教得和别人不一样，他错了；如果我教的东西和书不一样，书错了。”之后，读他课程的人达到50、60人。所以，我们的考生要有自信心，相信你的老师、你的学校。　[ 2007-04-19 15:07:30 ]

　　[戴家干]我们的家长不要对孩子施加太多的压力，你要相信你的孩子。去年《中国教育报》让我给考生写点什么，我写了《落榜不落志》。不管怎么样，我们国家现在的发展进入一个盛世的阶段。　[ 2007-04-19 15:08:59 ]

　　[戴家干]现在党中央提出建设和谐发展观，建设创新型谐社会，它不仅仅是理论，我个人认为它是治国安邦的国策。和谐是什么？和谐就是给人出路。我国现在的自学考试，是连国外发达国家都觉得是很好的制度，它使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人人平等。1977年恢复高考时是500多万人报考，27万录取，录取率4.7，去年将近900多万人报考，540万录取。现在提出和谐社会，不仅是人人能上学，更主要给人人选择的机会。　[ 2007-04-19 15:11:57 ]

　　[戴家干]自学考试确实给人提供了高等教育的机会，根据你的特长和实际情况参加自学考试。但是，一定要在这个过程中注意学校的宣传，去年有些学校做了虚假宣传。我们做过一个科研项目，自学考试不仅仅为国家培养人，在经济上也为国家节省教育公共投资一千多亿。“条条大路通罗马”相信自己，相信家长，不要给孩子施加太大的压力。我们的高考将来也会不断改革，为构建和谐社会做贡献。　[ 2007-04-19 15:12:45 ]

　　[主持人]我们的网友听到您的这番言论后，参加高考心态肯定好多了。回到我们刚才谈到国家级的题库的话题，一听题库有些网民觉得又是搞题海战术。国家级题库是不是依然围着标准答案转？国家级的题库就一定能够客观地评价学生吗？　[ 2007-04-19 15:13:40 ]

　　[戴家干]题是海量的，是广泛征集的，最后要经过磨合。我国的基础教育不仅是人成长的一个基础，它更主要的是国家之基石，是民族之基础。因此，我们国家对基础教育十分重视，特别是本届政府。现在我们国家的基础教育面临着第二次飞跃。第一次飞跃是以义务教育条例出台，我们国家实行《义务教育法》。经过“两基”，我们国家的义务教育在提高。我们国家第一次人口普查，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才四点几年，最后一次人口普查，我们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8.7年。很大程度上，不仅是高考扩招和高等教育的多种形式形成的，可以说我们的教育在这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义务教育之后，我们现在进入了第二次飞跃，就是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全面推进素质教育　[ 2007-04-19 15:15:33 ]

　　[戴家干]我们要教育信息化带动教育现代化，互联网对我们的教育带来很大挑战，但它也推动了义务教育的发展。另外，政府推动的课程改革，它很大的一个理念就是要转变过去长期的影响素质教育发展的因素。我们是不是用过去传统的东西来考学生，怎么考？怎么把新的理念带进去，又怎么减轻学生的负担。很多学校都觉得要把一次考试决定考生的命运，要转化为多次评价手段确定。　[ 2007-04-19 15:25:47 ]

　　[戴家干]有的家长提出，这多不公平啊！有人说，我们国家的诚信体制还没有建立得很完善，认为如果这样有危险、不公平。发达国家采取的也是水平测试，他们的原则是一个孩子都不掉队，通过测试决定你将来要补什么。据我了解，发达国家现在都在进行统一考试，并且也往考试评价方向改革。现在我们人的发展处在社会变革，经济转型阶段，因此人的培养也需要多样化，如果说题库是题海战术，不是这样的。我有一点超前的想法，我们可以借鉴国外，他们就是考你的能力，试题没有唯一的标准答案。比如，某一个地方建机场，A建好还是B建好，给你很多的条件让你选。只要你说得是对的，全都有分。　[ 2007-04-19 15:26:53 ]

　　[戴家干]现在世界上公认有几大方面的能力，观察问题能力、解决问题能力、适应能力，特别是与人合作的能力，现在还有一个职场能力。现在光有知识不行，还要看你的能力。题库建设都存在这样的理念问题，题库就像一个大的水库，我们流出的“水”可以干这个，可以干那个，但它要根据需求确定。国外对题库的研究已经很深了，我们还处在起步阶段。我们确实是考试大国，但考试也不强，不强在我们的理念、方式、方法、手段、技术。我们的考试改革要循序渐进，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考试的改造更主要的是为了国家选拔人才、为国家人才战略发展，同时更主要的是为个人的发展服务。　[ 2007-04-19 15:28:23 ]

　　[主持人]就像这次两会我们关注民生，实际它就是惠及到每位老百姓身上。　[ 2007-04-19 15:28:53 ]

　　[戴家干]通过学习，我们以前认为单位发展了，个人就发展了；现在观念倒过来了，个人发展了，我们的单位才能够发展。现在我们提出考试的改革方案，有的人赞同一次性考试，有的人赞成多次性改革。我个人认为，不能因为我们社会诚信度不够，就不去做这件事情了。我们的教育必须诚信，这样才能建立诚信社会。　[ 2007-04-19 15:29:50 ]

　　[主持人]这么大的投资，一个亿的资金，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落实到考试中去？　[ 2007-04-19 15:30:17 ]

　　[戴家干]一个亿只是启动资金，我们要不断去做，改变传统的命题方式。国家财政部出5千万，教育部出5千万共同做这件事情，我们会不断投入去做这件事情，不是说一亿用完了，我们也改革完了。国外做长期积累题库的建设，都是十几亿或者几十亿美元，比如，托福考试如果没有大量的题库支撑不可能进行考试。　[ 2007-04-19 15:31:29 ]

　　[主持人]网友“LGP”问，如果我们的教育体制没有一个保障机制，让教师们放手去推行素质教育，那么，素质教育执行起来依然还是困难重重。换句话说，素质教育如果到了无法推动的境地，我们又如何去评价，评价什么？　[ 2007-04-19 15:32:03 ]

　　[戴家干]现在很难说我们的评价是什么情况，它关键在于标准的制订，这确定了你的价值取向。价值取向在变革的过程中，但我们毕竟是要进行选择，目前我们就是要选择什么样的价值取向来做。从更大的层面上，它是从整体国家教育方面、制度方面怎么培养人的问题，另一方面，从培养人的具体标准的问题、区分的问题，所以我认为现在的考试必不可少。　[ 2007-04-19 15:33:49 ]

　　[主持人]有网友问，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全民高考”的说法，一个考生牵动着一个乃至多个家庭。从这个角度来说，请您谈谈对自身责任和使命的体会。作为教育部考试中心的主任，您是如何对自己的孩子进行考试辅导的，有没有什么经验？另外，您如何评价人才？　[ 2007-04-19 15:34:12 ]

　　[戴家干]那天听计生委的人说，我们国家独生子女的家庭人口已经占到了将近七千万，所以有这么多人关注是很正常的。它是关系到民生问题，所以我们的压力也很大，可以说是如履薄冰。我们在做的过程中不断学习、不断研究，抓住它的本质。通过近两年对老百姓想法的了解，特别是向学校、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了解情况，不断完善我们的工作。　[ 2007-04-19 15:35:35 ]

　　[戴家干]至于我对孩子的教育，我认为孩子是表扬出来的，要多鼓励孩子。我在学校工作多年，很多家长向我咨询怎么教育孩子，当孩子出现问题，我们要看从哪个侧面和他说？比如，孩子回家，家长第一句话就是今天考试了吗？考了多少分啊？排第几啊？如果孩子说，不好，第十吧。家长就可以说，你还没怎么用功就排第十，如果下次多用点功你就能排第五了。　[ 2007-04-19 15:40:41 ]

　　[戴家干]我和同事聊天过程，他们告诉我美国的招生情况，美国好的大学、研究型大学标准大体是一种方式。1、你的平时成绩，有几个A、几个B。2、你选择的什么课程得的A和B。3、你有什么特长。他们的特长不像咱们是英语特长、舞蹈特长，是什么特长都行。4、担任过什么社团组织和工作。5、有80个小时的义工记录。各个学校不同，但大体是这么一个情况。现在在教育的过程中，我们很多方面都是矛盾的。有人和我说，入大学要选学校，考研究生要选专业，读博士要选导师，它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孩子着想，而是为了就业。我们国家的就业按道理，我认为不是“就业难”的问题，而是就业层次不合理、就业观、就业结构的问题。 　[ 2007-04-19 15:44:32 ]

　　[戴家干]现在的教育我们很多方面都是矛盾的。有人和我说，入大学要选学校，考研究生要选专业，读博士要选导师，它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孩子着想，而是为了就业。我们国家的就业按道理，我认为不是“就业难”的问题，而是就业层次不合理、就业观、就业结构的问题。我强调，人才是不同层次的，只要他在这个方面的发展行，他高兴，我觉得这就够了。我们的孩子只要思想健康，身体健康，按照他自己想的路子去走，这就很好了。前一段时间出现武汉的“高分低能”，长期迷恋网络游戏，高考一次落榜一次。我认为，我们可能还是没有考出他的特长，完全可以让他去做发展游戏机的东西，你看比尔盖茨也没有上过大学。　[ 2007-04-19 15:45:54 ]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的访谈就要结束。诺贝尔奖获得者、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曾经说过，中国传统的灌输式教育并非一无是处，美国的启发式教育也非一好百好，两种教育方法应该取长补短，发挥各自优点，才有利于年轻人的成长。　[ 2007-04-19 15:46:30 ]

　　[戴家干]对，要符合我们国家的国情和培养人才的模式。　[ 2007-04-19 15:46:50 ]

　　[主持人]非常感谢戴主任的做客，也感谢网友的参与，本次访谈到此结束！　[ 2007-04-19 15:47: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