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前以《同桌的你》、《青春无悔》风靡大江南北的校园民谣代表人物高晓松,最近推出了他的电影处女作《那时花开》。这部号称“表现主义”的都市爱情片将于本月在全国上映。各网站与媒体对此不约而同地给予了极大关注,高晓松在年轻人中的号召力看来并没有因为多年的沉寂而减弱。
从音乐,到小说,到电影,高晓松塑造出了一个叫做“青春”的品牌。这个声音就像随波起伏的白帆,一忽儿飘得远远,留下余音缭绕;一忽儿又逼近眼前,引得人们不由得停下匆匆的脚步,静静体会青春的流逝。
夏日的午后,在清华大学一个绿荫环绕的幽深小院里,高晓松和记者谈起了他的成长、艺术与感情。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茁壮成长
我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从小受到很好的国学和艺术熏陶。识字起就背《古文观止》,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其它孩子读唐诗宋词时,我已经被带着到处去作诗填词了。汉字组合后造成的可能性和留下的茶香味,深深浸入了我的血液里。所以后来写歌,韵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记者手记:不久前在电视台一个谈话节目中,主持人要求高晓松当场表演,他果然七步成诗,当场吟颂“执手看泪眼,却道杏儿圆”。)
上学时进了北京四中,我们学校每届都有100多人上清华。我读书一直读得很轻松,当同龄人们在忙着苦读为能否考上大学担心时,我已经揣着手四处游荡了。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而然养成了我的一种“优越感”。
(记者手记:1988年,高晓松考上清华大学,两年后退学开始写歌)
我觉得我很幸运,良好的家庭环境让我能够健康自由地长大,周围的人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作神童。所以我从小就讨女孩子喜欢。她们说我这人特灿烂,不潮湿不阴暗。
(记者手记:对于童年,他始终强调“优越感”几个字。说这话时一屡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神显得清亮而灵活)
也正因此,我发现我缺乏一种忧患意识,和因为忧患而导致的思考。20多岁时,我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就想努力地去调整,我的方式是努力去做家庭的叛逆,加入到“弃儿”群体里,那群人后来被称为“愤青”。
我那时特别羡慕他们,曾经一分钱不带,背着把琴离家出走,挤火车、走四方,或者和那帮孩子蹲在路边抽烟,号称流浪。可是当我真的在火车站被警察抓住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立即往北京打电话,家里人立即派车来接我。这时我才明白,真正弃儿的感受我是无法体会的。
(记者手记:高晓松有一首著名的乐曲,名叫《流浪歌手的情人》,不知是不是从当时流浪生涯中找到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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